傻事。

    是精明，还是蠢呢？

    睡了一夜，江穆许起床照镜子，红斑褪去，两道指痕下手重了些残留在脖子上，他摸了摸，轻微带些刺痛，视线盯着桌上残留的半个面包，心间痒痒的，暖暖的。

    早读下课，他去食堂买早饭，顾沫偷偷拍拍他肩膀，他透着透明的玻璃早就看到她灵动的身影，和她可爱的小表情，还是装作吓了一跳配合她的演出。

    前面还有两个人在排队，顾沫斜着身子和他讲话，“我请你吃早饭吧。”

    “当你借我校服挡雨的酬劳。”

    “好不好嘛？”

    她横着往外一站，快速站在他的前面，插了他的队伍，点了两杯豆浆，两碗雪菜肉丝面各加一个荷包蛋，饭卡未触及机子，纤长的手臂绕过她耳边，“滴”得一声，成功扣除12元。

    她错愣地收手，背贴在江穆许的胸膛上，听见他扑通扑通有力的心跳声。

    江穆许两条手臂伸向窗口的面，姿势像极了从后拥抱的视觉误差，低沉地说：“拿豆浆。”他迈着宽大的步伐走了，顾沫愣在原地，凝视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拿起豆浆和习惯跟上去。

    他们坐在了食堂的角落，学校的情侣固定的宝座，有墙的遮挡不会被老师看到。第一次面对面吃饭，顾沫戳着面暗暗观察他，撒了个小谎，“你的校服还没干，等干了再还你。”

    怕江穆许不信，特地强调：“我宿舍是背阴的，又没有阳光。昨天又是阴天，潮潮的。”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像在劝服江穆许，反而是在为自己的谎话做心理建设。

    “嗯。”

    他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词。

    顾沫往上凑，“我的饭前怎么还给你？”

    “要不，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说着说着眼前一亮，被自己的聪明劲折服，心中产生小小的窃喜。

    江穆许接下里的一席话，泼了她一身凉水，“先欠着吧。”

    她小声嘟囔，“越欠越多，我还不清了呀。”

    “没让你还。”

    “啊！”顾沫捂住嘴巴，脸涨红像熟透了的番茄，“你听见了。”

    头埋在巨大的碗里，羞愧的不敢抬头。

    江穆许无声地偷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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