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感觉你对她的态度有点不一样。”

    张子然坐在桌上，琢磨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地恰当。

    他灵光一现，吐口而出：“纵容。”

    “你很纵容她。”

    那个她，代指顾沫。

    江穆许白皙的脸庞渐红，像喝醉了酒一样，不清楚是过敏带来的脸红，还是被戳中心事的害羞，他扬着下巴，睫毛闪闪，“所以，你得到的结论是？”

    张子然笃定地说：“你在钓她。”

    表面上被追的是江穆许，倒不如说，江穆许等着她追。

    江穆许笑笑没有了声音。

    他太高看他了。

    房顶白炽灯的光，将他的脸一分为二，半白半黑。

    明亮的一面是他展露给别人的向阳，黑暗的是他对顾沫鲜为人知的占有欲，极尽痴狂的疯魔。

    杂糅成团，浑身上下笼罩着隐形的阴郁。

    “是她，在钓我。”

    而我甘愿被她钓。

    “砰”得关门声，江穆许进了浴室，留下呆楞的张子然独处一室。

    他平静淡然的话语回荡在张子然耳边。

    坦然的承认和江穆许过去的作风大相径庭。

    江穆许只是长得清秀，看上去平易近人不带攻击性，实际上骨头硬得如金刚钻。

    高一刚开学，他顶着中考状元的称号在学校盛极一时，收获不少女生的芳心。不少人以看不上学霸为名背地里嫉妒他，屡次找他麻烦。

    盛明辉是那些人的小头目，专门挑他落单的时候堵人，不往脸上揍，他的身上腹部，背部常常会有淤青。张子然在厕所遇到过好多次，每次都去找老师来处理。在他们的胁迫下，江穆许没有承认，只说是朋友，老师也不好说什么。

    唯一一次，赵肆躲在隔间抽烟，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盛明辉故意找他麻烦。

    年级里一直都流传他和赵肆谁厉害，想树立威望，仗着人多势众，伸手推了赵肆一把。

    两个人扭打起来，后来冲进来一个女生，带着黑色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嚼着口香糖吹泡泡，拿手机录了视频。手段极好的只录下盛明辉打人的特写镜头，掩盖掉了赵肆反打回去的事实。变相地帮了江穆许一次。

    那个女生收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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