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嘴七歪八扭，叽里呱啦骂了他一通。

    她一反常态的穿校服，黄文纳闷问旁边的老师，“今天周几？”

    “周四。”对啊，不是周一，她穿什么校服，哦，不对，是周一，她也不穿。

    顾沫个高站在最后一排，黄文走到她身边，“你……要不留到周一穿，怎么样？”

    “不用。”她抬眉，“以后的每一天，我都穿。”

    事出反常必有妖。

    黄文拎她出来，没让她跑操。“说吧，怎么回事？”

    薛明跟她提过两次，顾沫来他们班的频率太高了，她没放在心上。赵肆和顾沫都是市里锦绣中学转来余中的借读生，两个人认识，玩得好正常。

    期中考试考场上的事，几个老师在一起吃饭，薛明也谈起过，还开玩笑说：“要不让你们班顾沫直接转来我们班，我看她跟我们班挺有缘分的。”

    她和江穆许的事，学生里传得沸沸扬扬。

    别人不信他们有关系，她信。

    顾沫作弊是板上钉钉的事，那江穆许处于什么心理选择帮她隐瞒？

    办公室里谁不知道，四班的江穆许全年穿校服。

    薛明为此还闹出了笑话，以为他家条件紧促相帮他申请政府补助和学校的奖学金，流程都办好了，找他父母来学校签字然后一聊，才知道是搞错了。

    母亲穆年是津南大学心理系教授，父亲江川是津南大学历史系教授，一家子高知家庭。

    一个喜欢写检讨缺席每场重大活动的人，突然有一天，穿了校服。

    黄文那时候天天找顾沫谈话，她宁死不从，说丑，不穿。她办公室的抽屉里，至今还保留着顾沫为校服写得20几封检讨。

    “什么？”她迷茫了，她不就穿了校服，自我思考最近有没有犯事。

    黄文没跟她兜圈子，“你和江穆许的事？”

    “我喜欢他，想追他。”

    直白的话语袒露少女赤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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