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灯光渐渐变暗随即熄灭，江穆许站在她身前，她紧紧攥住他的手，昂着头用清明的眼神看向他，在心中说了不少于一千遍的对不起。

    借着黑夜，借着偌大的雨声，她说出了口。

    “对不起。”

    声音不大，恰逢天上打雷，一道闪电骤亮，轰隆的声响点亮楼梯的灯光。

    江穆许眸色暗沉，四目相对，没有错过她眼里的自责。

    顾沫以为他没听见，原地踌躇地站着，硬着头皮想再说一次，还未开口。

    他声色带着冷意，“我听见了。”

    “那你……别不开心。”她小声辩解，“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江穆许的镜片上飘到雨水，他摘掉眼镜，压着眉眼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姿态，“和你没关系。”他手勾着眼镜腿，嘴角的轻嘲慢慢往两颊散开，冷漠地说：“不早了，早点回宿舍。”

    他疏远的语气，抵触的深情，顾沫不免产生挫败与无力感。

    他尝试挤进她的生活，每走进的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脑海里精心设计过无数步的，需要偌大被她拒绝的勇气。

    明白了她以前那副端着的姿态有多讨人厌。

    她那么难搞，江穆许都能搞定她。

    她也一定可以搞定江穆许的。

    顾沫跟着他走，“你身上的校服我明天还给你吧。”

    “又欠你一次。”

    “江穆许，我腿疼。”

    “江穆许，我……”

    他走这走着突然停止了，顾沫的头不经意地撞到他后背。他从裤袋里掏出那四个叠好的创口贴，放在了她手里。

    “我又欠你四个创口贴了。”

    顾沫握紧手里的创口贴，心头暖暖的，抛开不好的情绪，越挫越勇。最起码江穆许还关心她，没有讨厌她。

    江穆许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部分飘落的雨水，衣衫侧边湿掉了一半。他控制好速度慢着步伐，保证顾沫能跟上他的速度，听着她在耳边的喋喋不休。

    女生宿舍楼在男生宿舍楼后面。

    江穆许一路走到头，顾沫才发现不对劲，弱弱提醒，“……你走过了。”

    他站在挡风口，大风呼呼刮向耳边，脑海里的思绪越发清醒。

    顾沫裙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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