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了他的阁主师父，他主动下柬，邀我在瘦西湖决战，想给师门挽回颜面。你要为殷小池报仇？你是他老子？”他也冷笑一声，“但我记得殷小池是河东琢玉山庄的二少爷，难不成是你的私生儿子？”

    申屠炎再次摇头，“殷小池不是我儿子。他妻子舒霁娘，是我女儿。”

    谢默怔住。

    申屠炎惨然一笑，“她陪伴丈夫去了瘦西湖，两人双双死在湖边亭里。殷小池自不量力，死不足惜。但霁娘何辜？你为何连她也杀了？……她腹中，尚有三个月的身孕。”冷酷如他，说到这一句，眼中亦起了痛苦的涟漪。

    谢默垂头，望着自己的双手，那指尖的胭脂色徐徐褪去。

    申屠炎继续道：“我沉迷毒道，夫妇不谐，霁娘的母亲一早与我分开，再嫁了姓舒的人家。但骨肉毕竟是骨肉。我闭关十年，一年前出关，下了太姥山，去探望她们母女，才发现霁娘七年前便遇害了。若是你，这仇你要不要报？”

    谢默握紧双拳，一言不发。

    小店里寂静如死。房前屋后，楼上灶下的人，仿佛都陷入昏迷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唯有窗外一条高高挑起的青布店招，在秋风里颤抖，发出刷刷的声音。

    申屠炎幽幽道：“霁娘的孩子如果生下来，如今也有六岁了。就跟那个男孩元宝一般儿大。”

    谢默道：“所以你一见到六岁的孩子，就要把他杀了？”

    申屠炎冷了脸，“莫要推卸，人是你杀的。你如果不随意向人邀好，那孩子现在还跟他娘撒娇要糖吃呢。”

    谢默闭起了嘴，他知道跟这种人辩论，毫无用处。

    申屠炎的声音又变得十分柔和，“小谢啊，我给他下毒，是为了让你明白，你如不束手就擒，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身边的‘人马’，都死得很惨，很惨。”他对“人马”这个双关语似是十分满意，自己笑出了声。

    谢默没有笑。

    他慢慢把双手揣进袖子里，道：“好，我跟你走。”

    申屠炎现出满意的笑容。

    “你想把我搓圆捏扁，让我在你女儿牌位前长跪三年，都随你心意。但你要应允我一件事。”谢默倏地阴沉了脸，厉声道：“你如不应允，我拼着下一刻毒发身死，也能废掉你半条命，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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