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淡淡一指谢默：“不是我，是他。”

    确讯江移步谢默面前，掌灯细看。谢默两只眼睛左瞟右瞟，脚下不由自主往徐厌靠近。

    确讯江看了一阵，道：“客人离开大燕有些时日了吧？可是江南人士，离燕时已过弱冠之年？”

    谢默一听，立马就要点头，一看徐厌拳头般的目光瞪向自己，又把话咽了回去。徐厌冷冷道：“问这些做什么？”

    确讯江一笑：“客人无需多虑。无论书信密函、交割清单、通关文牒，哪怕圣旨兵符，想要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只有一个法子：用真的。七成真三成假，能辨出真伪的人便屈指可数；如若九成真，一成假，那恐怕连当事人自己都要犯迷糊，更别提那些边境检查的小卒了。”

    见两人不解，确讯江举灯照向四周：“皮先生手下的老鼠们每次得了手，财物交给他，文书存在此处。此处的各种文书牒，从封册到内页，从画影到字迹，从年头到泛旧磨损的程度，全都千真万确。只要找出和这位客人籍贯、相貌、出境年头相似的文牒，再将名字一换，便可通行无阻。”

    徐厌心下恍然。皮士德能在赛哈淖尔立足多年，手下果然有些门道，也难怪他们的通关文牒比别处贵上数倍。可这里陈年旧账满坑满谷，难道要一件件翻找？

    确讯江明白徐厌所虑，笑道：“千人千面，过目不忘，是在下的一点小小本事。”

    他掌灯走入书架之间，片刻之后，取回巴掌大小的一册旧册子。徐厌打开一看，心中惊叹：这是一份七年前签发的通关文牒，虽然所有者的籍贯、年龄与谢默略有差别，但那画影图形与谢默样貌竟有八分相似。

    谢默惊道：“你真能记住这屋子里所有文书的内容、所有画像的模样？来了客人，只要把人家盯上一会儿，就能找出个一样的来？”

    确讯江笑道：“世间人物，各有分别。像公子这样万里挑一的，自然令人印象深刻，找起来也就快上许多。”

    谢默听出来对方是在夸自己，脸上立即神采飞扬，得意地瞄了一眼徐厌。徐厌沉下一张脸，硬邦邦对确讯江道：“我们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半个时辰之后，徐厌和谢默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情大好。夜市过了尾声，街旁都是忙着收摊的小贩、半价出售的零嘴儿。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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