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原没想到对方竟说的如此坦率与直白，但这似乎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果不是和张筱冷有过一面之缘，刘高原估计自己都不会再去搭理对方。

    “感谢您的坦言，但我只是个普通老师。”

    “刘先生，请告诉我，碳基联邦到底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刘高原摇摇头：“这是国家层面的事，抱歉我无权回答。”

    亚当先生执着的说：“这毕竟关系整个人类，而且科学是无国界的。”

    “科学无国界是你我的追求，所以还没有实现。”刘高原质声反问，“如果科学无国界，钱学森先生为什么被关了三年，才能侥幸回来？技术搞不过人家，绑人家闺女又是怎么回事？”

    见亚当先生沉默了，刘高原又不解恨的补了一句：“幸好他们都回来了，不然我想我都无法欢迎您的到来。”

    亚当先生点点头，无奈感慨的说：“你们举办奥运会之前，我就来过。那时你们的人民都是热情好客的。”

    “我们没有变过，但那是对朋友的态度。是你们变了。”

    “刘博士，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些？”亚当先生真诚的说，“我已经两年不工作也不教学了，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但我依然还关心科学，我看过你们的一部小说，科学家们为了得知宇宙的真相，即便在得知后立刻死去，也是甘心情愿的。”

    刘高原用中文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张筱冷翻译过后，亚当先生连连点头：“刘博士，你也是一边教学一边做科研的人，既然你也知道这个故事，那应该是能理解我的心情的。”

    刘高原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但却不在说话。

    “刘博士，您没有异国朋友吗？”

    “当然有，虽然不多，但我也和不同国家的学者一起研究过项目。”

    “他们会像你说的那样对待你吗？”

    “……”刘高原摇摇头，“不会。”

    “我坚信你也没想过要那样对待他们，对吗？”

    “是的，没去想过这些。即便也会像爱因斯坦和波尔争论量子力学那样有不同意见，但学术上的争论反而会加深我们的友谊。”

    “是的，我也一样。虽然也会有像泡利先生那样的怼神。”亚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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