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到这,向来胆小温柔的钱母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憎恨感。
四婆又叹了口气,“当时的邻居们虽说不上有多喜欢这孩子,甚至也不允许家里的孩子跟她玩,但虐待孩子这事,他们也是极为厌恶的,在一次商讨过后,我们决定告诉老钱,多多正被孩子她妈虐待。”
“所以后面老钱跟那女人离婚了吗?”
四婆陷入了回忆中,“算,也不算吧,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就出事了。”
“出事?什么意思?”钱母的心都钓到嗓子眼上去了。
“那一天,我原先想把孩子接到自己家里去,到时候老钱跟多多她亲生母亲对质时,可以避免让孩子听到他们夫妻俩的争吵,可刚开门,地上一大瘫血差点把我给吓晕了,那个男人就躺在地上,腹部还插着一把水果刀,多多她亲生母亲一直抱着那个男人的头哭,不停地骂多多说她是个怪物。那场景,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四婆摇了摇头,似乎正置身于当年,身子约瑟了一下。
钱母愣了,好久,她沙哑地问:“那男人是多多捅的?”
“对,多多后来被带去调查了,事后我们才知道多多身上的伤不是她母亲动的手,而是那个男人打的,多多亲生母亲怕自己偷人这事被人知道,一直警告多多,不让她把这事说出来。
而出事的那天,男人刚吸完du,神智不大清醒,把多多亲生母亲当成多多打了,多多为了保护母亲,拿刀子捅了那个男人。说起来真可笑,作为母亲,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就算了,被孩子拼命保护的母亲却用‘怪物’来形容自己的孩子,你说,这样的母亲,配当母亲吗?”
四婆说完,望向了久久无法回神的钱母。
“这些事,我原本想带到棺材里去的,毕竟又不是什么好事。但前几天,我们以前住在那附近的老姐妹说,那女人回来了,好像一直在打听多多跟老钱的事。”
“她想干什么?”钱母激动地询问四婆。
四婆摇头,“她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后据说一直过得不好,那个男人经常打她,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次回来,我想,她就是想让多多赡养她终老吧。”
“赡养她终老?!她怎么还有这个脸。”钱母差点被气疯了,正所谓为母则刚,若是那个女人现在在这,她指定划花她的脸,反正她都不要脸了,还留着做什么。
“所以说多多她妈,这次,你可得把多多捂紧了,那女人不是什么善茬,当年可以纵容那个野男人伤害自己怀胎10月的孩子,这次,保不准她又想闹什么事。”
“谢谢你把这事告诉我,四婆。”钱母压下心头满腔的怒火后,向四婆道了谢。
四婆摆摆手,皱得跟橘子皮似的手背尤为醒目,她把床头柜上洗好的葡萄端起,问道:“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四婆。”
*
这厢,钱多多拎着装满了开水的水壶往回走,就在走到走廊拐角处时,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她眼帘,她不由得低呼一声:“陆警官?”
“钱小姐?”听到叫唤的陆酉头一扭,看到拎着水壶的钱多多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陆警官是来工作还是来探病的?”钱多多看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不像是来看病的样子,于是推测了一下他出现在医院的原因。
陆酉没有隐瞒的意思,大方道:“我是来工作的。”
“陆警官不是负责s市的吗?怎么还到n市来工作了?难道说,你们这一行也要不时出差?”钱多多好奇地问。
陆酉笑了笑,“有个案子跟我们正在跟进的案子有相似之处,所以就过来了。你呢,是来探病的?”
钱多多拎着水壶的手向上扬了一些,“嗯,我妈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照顾她。”
“哦,这样啊,徐小姐也来了?”陆酉问。
钱多多的笑僵了僵,半响,她佯装无意地道:“不在,她得工作呢。”
“我看你们感情非常好的样子,以为这次也在一起。”陆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留意到她唇边一闪而逝的情绪变化,便开口解释道。
“感情再好,也要忙自己的事,总不能一直待在一起。”钱多多垂下眼睑,不疾不徐地说道。
陆酉上前,“我来吧。”他把钱多多手中的水壶拎过,笑着道:“方便介绍伯母给我认识吗?”
钱多多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说道:“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是钱多多还是徐闻,他们的童年都过得不快乐,但是钱多多比徐闻幸运,她后来拥有了一个爱她的母亲,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像徐闻那样走向女装大佬的变态发育之路。
至于徐闻的过去,某烈暂时就先卖个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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