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竟然如此猖狂,还想吃人!不能让它们得逞。”
她将灵力送到掌间,清澈的青色灵息如碧泉般流转,一收一缩间,走地鸡被她擒着翅膀拎了起来。
“咯咯咯咯哒——咯咯咯,咯咯哒咯哒——!”走地鸡疯狂挣扎,叫声刺耳,彩色羽毛在扑腾间落了满地。
“它说!”白则川提高音量,“阴险的人类,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成涟拽着走地鸡的翅膀,在半空中上下挥动,惹得它“咯咯哒”叫个不停。
“现在它在说什么?”
“它在说……”白则川轻笑一阵,墨色瞳孔映出几缕阳光,“人类果然歹毒额啊啊啊啊——”
青年神态自若,语气轻松,却说着这样古怪又搞笑的话,成涟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手上的走地鸡得了机会,奋力一挣,从她的指尖溜走了。
走地鸡翅膀扇动,轻盈地落在草地上。听得“哗啦啦”几声,彩羽如雪纷飞,它竟然变身成了——
一个人。
一个长着玛丽苏彩色头发,发根稀疏险露头皮的原始人。
原始人穿着草衣草裙,似乎用什么花汁染过,呈现不均匀的蓝紫色。他脸上用颜料画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面纹,把原来的长相挡得严严实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成涟绷不住了,拉着白则川的袖子,笑得像个二百五,“你看他!”
“看着呢。”白则川说。
原始人……或者可以称他为鸡精,气势汹汹怒发冲冠:“人类你在笑什么?好啊,你在耻笑本君!”彩虹色的头发直竖,头皮彻底暴露,显得风凉戚悲。
他的声音很贴鸡精的身份,尖锐刺#J时G耳,话尾还带着类似于“咯咯哒”的语癖,成涟笑得直不起腰。
医圣雪白的袖子被她带着往下扯,而白则川又不愿意跟着她一起弯腰,薄纱布料竟被她扯下来一块。
成涟的笑蓦地止住。
白则川的眼睛凉了下来:“菠萝。”
医圣总是把手藏在衣袖里,现在袖子缺了一块,绷带上那些又粉又黑还发光的颜色直扎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成涟慌忙为自己辩解,“真的。”
少女每次加上那句“真的”,就算语气真诚,听起来也像是假的。
白则川沉声道:“是吗?”
彩毛鸡精还没出手,两个人类先开始内讧了,喜不自胜地“咯”出声来,甚至胆大包天自言自语:“啊哈哈哈愚蠢的人类,自相残杀吧!”
鸡精自以为声音足够小,不会让二人听见,但他低估了禽鸟声音的穿透力。
成涟岂会让他得逞,把医圣的火力转移到彩毛鸡精身上:“那只彩色的鸡在嘲笑你蠢,快把他抓住、脱毛、开膛、解体,给江景明做食材用。”
鸡精急了,对早已躲藏在树后的走地鸡同伴用鸡语交流:“咯咯咯咯哒——咯咯咯,咯咯哒咯哒——!”
白则川翻译道:“小的们,你们先撤,晚上本君给你们煲人类粥喝。”
鸡精大骇:“小小人类,怎么可能破解本君尊贵的鸡语?还是说……”他谨慎、期期艾艾地走近一些,“你也是我们族群的一只鸡?”
半晌后。
彩毛鸡精狼狈地趴在地上,两手被白则川挟着夹在背后,一柄寒刃划过他画满面纹的怪脸:“你说我是鸡?”
“您不是鸡。”鸡精能屈能伸,“您是人,顶天立地的人。”
鸡精嗅觉灵敏,闻见寒刃上的药味,整个肩膀不住发抖。他哪里不知道那药的毒性,就算他是丛林走地鸡最强首领,也难以抵御医圣特制的毒。
太可怕了,人类。
*
彩毛鸡精被白则川绑到了树干上。
麻绳缠缠绕绕,勒得鸡精叫苦不迭:“本君、本君眼拙,说吃你们只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不要杀我咯哒!”
白则川把寒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这里是大罗丛林吗?”
“是的。”鸡精怯懦地小声道,“丛林很久没来过人类了,你们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就想着让小的们来瞅瞅人类的模样,长点见识。真不是要吃你们!”
“但我们会吃你。”成涟嘻嘻而笑,“鸡肉哎,煎炸烹煮炖焖炒,怎么做都好吃。”
鸡精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噫”。
“我觉得白切鸡比较好。”白则川认真讨论,“鲜嫩肥美,皮黄肉白,蘸上酱料之后回味无穷。”
“我还是喜欢炸鸡。”成涟提出不同观点,“面衣金黄酥脆,外酥里嫩,咸香诱人。在我的家乡,炸鸡卖得最好了,学童下课都喜欢在路边点一份。”
“咯咯咯咯咯停——”鸡精绝望地叫喊,“别说了,我错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成#J时G涟说:“我们想找通明草。”
鸡精苦着脸说:“什么什么通明……噢,你是说那种绿色的草吗?”
成涟:“草都是绿色的,我说的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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