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虚岁?虚岁懂?”司漂蹲下来铲着沙子跟沿闻屿掰扯。
“虚岁?什么是虚岁?”
“你个笨蛋,我帮你算算,你虚岁多少?”
司漂数着手指头跟沿闻屿掰扯。
“天呐你虚岁都二十一了,明年你就二十五了。”
沿闻屿笑着乜了她一眼,轻轻地弹了弹她的脑袋,“照你这么算,我迟早给你算到坟墓里去。”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司漂迷信地踩了三下地板。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串东西。
“这是什么?”
“平安绳。”
沿闻屿笑着伫在那儿摇头:“司漂,我不信神佛。”
“我也不信。”
司漂解着绳子:但如果是关于你的事,我宁可信其有。
“我求大师开过光的,很灵验的。”
那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红绳子,沿闻屿似乎都能感受到它或许就来自任何一个出卖噱头欺骗香客的小摊贩上。
你去任何一个景区或者去任何一个夜市的摊贩上,花个几块钱或许都能买上一大包。
眼前的姑娘虔诚地把红绳在他手腕上绕了两圈,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就连落影都无比安静。
“好了。”司漂似是松了一口气,“大师说这样就能达愿。”
“司漂。”沿闻屿柔声说到:
“你一个人从昌京赶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还有小狮子啊。”她无辜地嗔怪他,“不仅仅是只有这个。”
“一个人回来,要坐飞机,要坐车要坐船,要倒腾一天,天黑了才能上岛。”
“能赶上烟火就好,能赶上新的一年十二点的钟声就好。”
司漂帮他整理着红绳上刺出来的线头。
沿闻屿心里空荡荡的那一块,感觉被一点点填补。
“你家里人呢,他们一定急坏了,你有跟他们说吗?”
“嗯。”司漂点点头,“他们知道,他们也很生气。”
“不过我很任性。”
司漂仰头看沿闻屿,“这一点,我跟你如出一辙。”
“一样地有主见,一样地不让人省心。”
“的确。”他低头含笑地看她,“从你出现之后,就没让我省心过。”
“那怎么样,你可不能再赶我走了,再不省心又能怎样。”
她说话的时候,睫毛忽上忽下,姣好的面容被月光晕的只剩一层微微带粉的白。
“是。”沿闻屿看着她,很多瞬间都想把她拥进自己怀来,想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味道,像是混着气泡水的甜橙。
“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惯着了吧。”
“你说的奥。”司漂扬了扬眉,抿了抿唇角,一瞬间,唇色被贝齿磨的更深了一些,在烟火缭绕的夜里竟然引得人滋生欲.念。
他想抚上她瘦削的下巴,掐.得她的唇变的殷红又立体,想看她无辜又难.忍的表情,说着她想他。
沿闻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上次有这种感觉明明是喝了酒之后。
今天他清醒又克制,不应该如此混蛋。
他清了清嗓子,转身不再与她面对面,望着夜里莫名有着一层粉色荧光的大海,转移着话题。
“司漂,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愿望?”司漂侧头看他,“什么是愿望?”
沿闻屿转头,“我听说你语文很好啊?”
“比我的理综差一点。”司漂点头,“我理综能拿满分,语文不行。”
沿闻屿笑骂她,“你在这秀呢,赶紧的,愿望就是你暂时无法拥有却又无比渴望实现的东西。”
“无法拥有却又无比渴望实现的东西。”司漂重复了一句。
她望着一波又一波逼近的海岸线,“我知道了。”
“那是什么?”
司漂直直地盯着海面,海面上似乎还有他们奔跑在岸边燃放烟火追逐打闹的场景,原来少年时期的心事全都已经被大海知道了。
“无法拥有却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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