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危险。
蝶试着降落在狼的鼻尖,狼了打个喷嚏将蝶吹出好远,狼想伸手护住跌落的蝶,不想利爪划破了她斑斓脆弱的翅膀。
丁宝枝被身体下坠的怪异感觉惊醒,惊魂未定把向来警惕觉浅的薛邵也给吵醒了。
她入睡前还背对着他,这会儿却面朝着他,蜷着膝盖,像被月亮环抱的星星。
薛邵迷迷瞪瞪掀眼皮看她,“疼?”
丁宝枝摇了下头,“我做了个梦。”
“有我吗?”
“...有。”但丁宝枝稍加改编,“我梦到你是一条狼...青。”
他嗓子眼里冒出声沙沙的笑,“你梦到我是狗?”
“嗯。”
“它冲你叫吗?”
“不叫,它只是跟着我。”
“它跟着你,我猜它是喜欢你。”
丁宝枝没做声。
他道:“睡吧。”
黑暗中丁宝枝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大约是睡昏了头,竟动起恻隐之心。
其实她从未给过薛邵一个真正的机会。
她的视若无睹和漠不关心,恐怕也正如掌中刺那样时刻提醒着薛邵——
他不过是在一厢情愿。
丁宝枝很快为这个念头皱起眉头,明明薛邵自以为是地打乱了她的人生,她却开始可怜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因为他向万岁求来的出宫赦令?
还是因为他硬塞给她的正室之位和三品诰命?
丁宝枝不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发现薛邵将她那颗万念俱灰的心始终捧在掌中,强横而笨拙地不肯还她。
而那掌中的温度,竟也被他的锲而不舍焐热了一点。
次日早晨。
丁宝枝随薛邵醒过来,他已经穿戴整洁预备前往北镇抚司。
见她醒了,薛邵将刀转向身后,来到床畔坐下,“我今夜不会回来,明天后天也不一定。”
丁宝枝以为是他刻意为之,想留她一片清净地。
她想告诉他大可不必,BBZL但又选择拐弯抹角地先问:“为什么?”
薛邵道:“曲州押来的人要审,魏光禄也快到了,锦衣卫得带他和大理寺交接,将他送去听候发落。”
丁宝枝刚醒人是懵的,喃喃道:“原来是为了公事,我还以为...”说到这儿她反应过来,不往下说了。
哪知薛邵会错意,哼笑道:“你把我想得也太不堪了,我怎会因为不能跟你同房就跑去睡北镇抚司。”
丁宝枝听他说得理直气壮,脸都热了,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她用被子将小半张脸盖住,瞪视他道:“我是以为你因为昨天的事误会我还有气,刻意出去住。”
薛邵笑了笑,“那如果真是这样,你本来打算对我说什么?”
丁宝枝捂着被子瓮声瓮气道:“这儿是你的府邸,你当然想回来就回来。”
薛邵笑看着她,看得丁宝枝不得不问:“怎么了?”
“我得走了。”
丁宝枝听出他话语的不舍,翻了个身让他走吧,耳听房门开了又关,她转回去,见边上被躺得皱巴巴的就伸手拍了两下,还有些余温。
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她爬起身在床上侧坐着,对着空屋子发愣。
珠珠听到屋里动静,知道她起了,敲敲门小声问要不要这会儿洗漱。
丁宝枝顺势掀开被子坐起来,让珠珠帮着穿戴洗漱,吃过饭就又拈起针线,忙活佛经刺绣。
如此度过两日,期间发生了两件一大一小的插曲。
小插曲是徐嬷嬷在午间端给丁宝枝一碗汤药,丁宝枝说自己不再腹痛不必继续用药,徐嬷嬷却说那是将养身体的补益剂,补气养血,滋阴润燥,是那日大夫临走前她刻意请他开的药方。
丁宝枝当下有些不快,那日她和大夫分明达成共识,为何徐嬷嬷还要背着她弄来补药?
她沉声道:“徐嬷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不至于要靠喝补剂度日。”
徐嬷嬷劝说道:“可这也是为您好啊。”
丁宝枝放下手上针线,面向她道:“如果是薛邵让你来劝我喝的,那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会喝,可这若是嬷嬷一个人的主意,还请不要为难我。”
徐嬷嬷让她噎住,端着药离开,之后也没再尝试。
这便是小插曲。
而大插曲则是薛府来了不速之客。
那日薛府正门鸡飞狗跳,丁宝枝却在东院没有得到任何通报。
府门外,张氏被玉枝搀扶着,眼睛也不知道哭过几回,肿得像两个核桃,嗓子也沙哑得不成声调,低声哀求着徐嬷嬷行个方便,进去请丁宝枝出来见她一见。
徐嬷嬷早从珠珠那听说了,那日丁宝枝回娘家闹得不欢而散,而今又来,她怎么可能让丁家人如愿?
于是她不许珠珠告诉丁宝枝丁家来人了,自己拿着个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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