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闪躲着眼神,“你都查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他的确是我在宫里共患难的朋友,BBZL那天突然让我知道你在查他,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
薛邵掐过她下巴,她刚出浴脸被熏得绯红,眼底也湿漉漉的。
“骗我还有这么多理由,难为你坐在我腿上也能胳膊肘向外拐。”
他掐得不重,丁宝枝嘴唇让他捏得像只鱼,嘟着嘴不是很想接他的话。
薛邵被逗笑,鼓弄她脸颊,“下月初我外祖做寿,七十大寿推不掉,我不去恐怕朝上过不了多久就都是参我六亲不认忤逆不孝的奏疏,所以哪怕为了避免这份麻烦我也得去。”他在‘鱼嘴’上啄了下,“你得陪我去。”
丁宝枝‘唔’了声,她是薛夫人,自然得去了。
正说到这儿,徐嬷嬷便来在屋外提醒他们再有半个时辰便能用膳。薛邵随便答应了一声,继续搂着丁宝枝坐在太师椅上无所事事。
他倒也不是每回到家都这么累,只是近日尤其疲惫,好像就是因为毛丰上次说的那桩章府牵连出的陈年贪腐案。
话又说回来,丁宝枝虽然知道了薛邵和梁国公府的渊源,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一句。
“你外祖...是梁国公?”
他抬眼睇她,“徐嬷嬷不该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她说你娘是梁国公的长房长女。”丁宝枝顿了顿,“既然如此,就算你是外姓也是嫡外孙,为何会与梁国公府关系如此僵硬?”
薛邵不以为意地敲敲桌面,想了想道:“我爹娘相识于微,早在我外祖还是个乡野村夫的时候就有婚约,是我外祖后来飞黄腾达看不上我爹,阻挠他二人婚事才弄得乌烟瘴气家门不幸。要不是我那时还小没多少记忆,否则别说七十大寿,他出殡我都不见得回去。”
丁宝枝听得汗毛直立,拿手挡他嘴,“别瞎说,那可是梁国公。”
她这也是下意识,要知道府里还有个徐嬷嬷,那不正是梁国公府安排进来的眼线?也不知道徐嬷嬷多久往回汇报一次,汇报时又有没有对她口下留情。
那厢薛邵闻见丁宝枝掌心香气,忍不住翕动鼻翼在她掌中轻嗅。她刚洗完澡香喷喷的,搂她在怀里像抱了一束刚折下来的桂花。
丁宝枝脑袋里忽地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觉得薛邵像头舔舐肉汤的狼狗,她刚有这念头就皱了下眉,赶紧看两眼他阴鸷不好惹的眉眼清醒一下。
薛邵见她又将思绪飘向别处,拉过她手放在胸膛,“往后别再骗我。”
他心跳稳健,似乎就算撒下弥天大谎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丁宝枝掌心挨着他,不论真假地点了下头。
他好像知道她没走心,抬眼盯着她瞧,“宝儿,你点了头我就会信,如果你连这一下都是欺骗,千万想好后果。”
丁宝枝不留神吞了口唾沫,露了怯,不过好在薛邵看穿她心慌也没什么反应。
其实她心里好笑,哪有夫妻是他们这样靠威胁维系信任的。
他们之间无非是薛邵怎么说她怎么做BBZL罢了,但凡给她一点选择的余地,她都会毫不犹豫搬到东院外边,但这不可能实现,否则她何必谎称月事。
薛邵察觉她神情转变,沉声道:“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
丁宝枝跟他打官腔,“你不必这么说,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没几桩婚是两情相悦的。”
薛邵又道:“但我能保证,对你而言嫁给我已经烂到底了,往后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丁宝枝皱了皱眉,他这番话如果让旁人听去简直要大骂她不识好歹,她一个十九岁出宫还拿着休书的郎中庶女嫁给他做正室,在外人看来,这都不是她上辈子积德,而是薛邵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却丢开这旁人望之莫及的荣耀,赤条条只将她当做丁宝枝,将自己当做薛邵。
丁宝枝有些触动,也仅限触动,更不会凭空对他滋生爱意,毕竟跳出他这番话,她现在正坐在他腿上,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不过是动情后的诱哄。
哪知薛邵拍拍她后腰,示意她站起来。
“腿麻了。”
他起身跺跺脚,拿过边上的罩衣给丁宝枝披上,“穿上,别着凉。”
大约是丁宝枝将措手不及写在了脸上,薛邵低头觉得好笑。
他道:“我让你别骗我也包括有话直说。你真要是不想,我不会逼你,不过也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还不怎么守信用。”
薛邵换了身便装就上书房去了,留丁宝枝在原地发了会儿懵。
没耐心,不守信用。
丁宝枝忽地转向门口,喃喃:“还挺清楚自己什么德行。”
如此日复一日过去,梁国公的七十大寿迫在眉睫。
可就在七十大寿这么大的日子之前,麻烦接踵而至。
这天丁金枝找上了门,还带着她娘张氏。
大晌午的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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