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想买我的命!”
面对声嘶力竭的低吼,那几道黑衣无动于衷。静谧的夜风里,传来几下金属碰撞的声响,正是箭放入弩机的声音。
正在站在货车前的几人绝望地等待死亡时,一声鞭声伴随马蹄而来。狭窄的小路上,停滞的货车和包围着的黑衣人,堵住了骑者的去路,让她不得不让马停下。
马鞭在空中一甩,发出击打的雷霆之声。“喂,让道。”她的语气极淡,却让人感到傲慢。
空气突然静谧得诡异。
幽幽的人声从诡异的气氛里析出来:“往生门出杀,拦者死。”
闻言,马上那一身南境衣装的姑娘看了看货车,又看了看上面的标记,冷淡地说:“说得比唱得好听。”
言罢,她一拉缰绳,直直向那群黑衣人冲来。风过,数箭齐发,风中带起一连几声瘆人的惨叫,还有箭身碰撞后掉落的声音。
众黑衣人匆忙避让众,不过眼前一花,那马鞭便将迎来的飞箭通通打落。由此可见,马上的女子一定是个高手。一时间他们心中警铃大作,又见那货车边还有几人矗立,纷纷上前三两刀解决。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而那马上女子早已踏着血迹驰骋而过,已距离他们百步之远。
然而,一位黑衣人将未发的弩机,对准了她——箭矢破空,插入血肉。
马惊啼,上下跳跃,让那姑娘不得不翻身下马,此时马不知怎的,已跪地痉挛。她蹙眉冷视,却见那马臀上一只深深没入的箭身,血色流淌,红了帽纱下的明眸。
马儿嘶鸣的声音很快安静下来,她静静地抽出箭身,嗅了嗅殷红的箭矢,低声嘲讽道:“原来往生门的箭上是抹毒的。”
黑衣人列队而来,道:“女侠,还请告知身份姓名。往生门出任务为外人所目睹,需要记录。”
“若我不愿呢?”她向他们走去。
“那就别怪我等失礼了……”
那姑娘立在了原地,抬手系了系紧帏帽的绳,嘴角勾起一抹寡淡的弧度。待那弧度渐渐放下,她轻轻摸向腰间那木剑。
她拿出了剑,剑身红褐,似乎是酸枝木制成的。
“罗刹主……”空旷的大殿里,那声音战栗地发出回音,“他们中的毒太诡异,小人不知该怎么解……而且,这毒已入心肺,怕是回天无力……”
今夜的风露亭,气氛怪异。在前厅里,有跪地叩首的大夫,有瘫倒在地神智模糊的杀手们,有高坐纱帘后的罗刹主,还有一位南境衣着的神秘姑娘。
罗刹主问:“你为何要动我往生门门人?”那不辨男女的好听声音里,似乎藏着一丝怒意。
姑娘回答的语气,平淡得理所当然:“你们杀了我的马,也让我不悦。”
这句话似乎奇怪,为什么用的是“也”呢?罗刹主没有领会到其中的意思,只认为是面前的年轻姑娘为了报复而下剧毒。
“对你而言,十数人的性命不如一匹马?”话语中怒意更甚。
“马对我有用,而你的手下,对我没用。”她无动于衷,语气依旧冷漠,“未当场格杀,已算给往生门面子了。”
这种话,暴虐冷酷,不像一个年轻姑娘能说出来的。
纱帘后默了片刻,罗刹主轻笑一下,不知是不是嘲讽,道:“真是个视他人命如草芥的姑娘……不知道你手上沾了多少血,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挑了挑眉,扬首问道:“你往生门杀人,难道有什么不同?”
“往生门只是刀……”
她静静地将手放到腰间配剑上,道:“却不算好刀,好刀认主。”
纱帘扬起,杀机乍现。那姑娘旋身一转,避过一道掌风。
“小姑娘,杀往生门的人,要承受相应的后果。”那声音一顿一扬都听得极美,却让人不敢忽视其中的威慑。
话音刚落,数十把柳叶刀穿帘而出,那姑娘凌空一跃,踏刀而上,竟展露出非凡的轻功,不过几步便跳过了刀雨。
“够了。”她落地后,随手扔掉空手接过的刀刃,正了正自己的帏帽,道,“别坏了我的剑。我给解药,你让我走。”
说着,她从腰间木盒中拿出一个药瓶,丢向那蜷缩的大夫,又道:“放心,就是现在没气了也能救回来。”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气。可大夫光顾着害怕,根本不敢愤怒,连忙将瓶中的小丹丸给众倒地的杀手们服用。
隔着纱帘的罗刹主有些懵,自打她喊了句“够了”后,还不太明白她为何突然转变了主意,思忖之下,见那姑娘腰间佩剑,竟然是木制的,不由得大为惊异地问:“你是……为了自己的剑?”
“怎么,很奇怪?”姑娘侧了侧首。
于此时,大夫大喊道:“活了,救活了!罗刹主,这真是奇迹啊……”
笔直站立的姑娘则说:“人我还给你了。你想赔钱还是赔马?”
一声悦耳低笑从纱帘后绕出,说:“我赔你一把匕首……和往生门的毒楼。”
那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问:“你脑子有病?”
一觉醒来,褚阳倒是记起了她是怎么被强拖到往生门的。能在梦里看到以前的自己,记忆还很清晰,也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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