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您说其中有反贼,岂不是圣上一手造就?”萧清攥紧了缰绳,虽然面对千军万马,强权当头竟也不输气势。
“搜捕反贼,便是圣上下旨!”皇甫玦从腰间取下一物,那是一卷金灿灿的卷轴,他将卷轴举起,眼睛里有睥睨之意,“北郊有疑,南宫家无权阻拦。”
萧清朗声质疑:“圣上下旨?四殿下平素不参军事,圣上怎会让你带兵前来?”
“怀疑圣旨?此为大不敬。”皇甫玦冷笑一声,“拿下!”
“谁敢!”
伴随一声清婉女声和得得的马蹄,一位貌美女子策马扬鞭而来。皇甫玦微眯了眯眼睛,伸手制止士兵的动作。
“我是南宫家主南宫月,四殿下要拿的人,是我的丈夫萧清。”陈月见过许多生死的场面,冷眼一扫皇甫玦身后的军马后,不屑一顾,“四殿下若要冒犯他,就相当于冒犯我。”
“原来是月家主。”皇甫玦抬手行一抱拳礼,“我奉旨到北郊清剿反贼,还请你南宫家行个方便,若贻误时机,让反贼跑了,我和南宫家都吃罪不起。”
陈月策马来到萧清身边,停下,反倒问道:“看殿下身后军马,有几千?““御笔亲点,三千。”皇甫玦坦然回答。
虽是三千,既然是为了血卫而来,一定还有别的地方有所埋伏。陈月有些难以镇静,萧清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掌心的温暖,替她消去了冷汗带来的冰凉。
陈月勉强定了定神,扯出一抹笑,道:“正好,我们南宫千卒,个个以一敌三。”又以手势示意南宫子弟让道,自己也一转缰绳,不再挡在皇甫玦面前,她伸手道:“四殿下,您请。”
皇甫玦蹙了蹙眉,道:“走!”
面对三千人马经过时扬起的尘土,陈月回眸望了望萧清,萧清接过眼神,悄然吩咐身后一子弟,那子弟领命而去。
南宫子弟跟在皇甫玦的三千人马后面,陈月心中打鼓,面上还要做的镇静无比。差不多走到了,前面的三千人马也停了下来。又等了一会儿,仍没有动静,陈月已按捺不住,不顾萧清阻拦,独自上前查看。
“报告——营内空无一人!”一位军士向马上的皇甫玦道。
闻此,陈月松了一口气,但又意识到回面对皇甫玦的追问,不由得拉紧的缰绳。
“月家主,这是怎么回事?”果不其然,皇甫玦伸手一指安静空荡的军营,问道。
“我并不清楚,平日这千卒由旁人负责。”陈月打马上前,边梭巡着营地大门和起伏的山峦,边打马虎眼。
“哦?不知这位负责人何在?”皇甫玦紧追不舍。
陈月答不上来,皇甫玦狭长了眼睛,下令道:“附近搜索!”三千将士得令而动,在军营内外方圆排查,陈月回头看了眼萧清,却见有一弟子正向他汇报,他点了点头,向她望过来。
应有消息了,陈月这般想到,心中却更为紧张。
萧清带着身后弟子们跑上前来,他略急切地说:“四殿下,我南宫家的千卒正在附近山林间演练,还请您即刻下令,让将士们不要误伤了他们。”
皇甫玦微眯了眯眼睛,道:“让他们都出来!”
萧清看了眼陈月,见陈月以信任的眼神点头,便带着身后部分子弟去山林传令。陈月不清楚消息是什么,不过她能信任萧清,也能信任褚阳。
不多时,萧清坦然来到皇甫玦面前,身后跟着长长的一队南宫子弟,他们甲胄染泥,俨然一副经历了一场战斗的样子。萧清朗声道:“报数!”
“一!”“二!”“三!”“四!”……“九百九十九!”“一千!”
萧清敛下眸中的傲岸,抱拳行礼道:“如您所见,南宫千卒具在此处,而此处也只有南宫千卒。”
皇甫玦审视这南宫家的一千位精兵,又看了看一旁骑于马上,美眸含仪的陈月,道:“是不是,还要将北山搜干净再说。”
黑暗里,褚阳用手撑着阴凉的崖壁,闭目养神,众血卫仍在等待消息。
“报——”
褚阳缓缓睁眼,精光渐现。
“前方通向无人岭的山道,暂无埋伏!”
“好,那便继续前进。”血卫首领龙勤道。
“报——狼烟燃后又灭,反复四次。”
“四次?”行列使姚舒疑惑反问。
褚阳无意识地拂过腰间的银面具,道:“是四皇子。首领,血卫的影子可真是出类拔萃。”
“原来是那个皇甫玦。”龙勤点点头,“您谬赞了,血卫时常以不同方法传递军情。既然知道是他领兵,您有什么看法吗?”
“虽是皇甫玦领兵,但皇甫令军权在握,他当然能将这北郊及其附近牢牢围住。因地形故,他们多半会屯兵禹州边境,可若他们反应过来,你们进无人岭以后,也会遭到辅东卫的威胁,非长久之计。”
“那……”
褚阳沉声道:“我得去找四皇子妃谭仪。若找不着,我就烧了辅东卫军营,我们竭力南下。”
“让您去冒险?这万万不可。”龙勤立刻出言阻止。
“两军对峙,迫在眉睫。若此时反,一无准备不说,难成大业,二是风险太大,血卫难以全身而退。”分析情况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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