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出冷意,道:“我明白。”
“褚阳妹……褚阳。”
陈月提裙奔来,见到褚阳,那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宽慰来,她长出一口气,道:“我接到信楼传书,已经让南宫绝安排了,你能回来,我也放心些,朔州的事怎么样了?”
“闻人铭在那儿,应该不成问题。”褚阳答道。
陈月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些什么,语气调侃地说:“你可真是倚重闻人阁主啊。不过,妹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闻人阁主也算‘色艺双全’,我觉得也不错,尤其是人家看你的那个眼神,啧啧……”
云中君停住了向褚阳走来的脚步。
褚阳默默地垂下眸子,道:“情义相当也好、信义不负也好,有你和萧清这一对,已经够了。”
“你是不想在……这里有所羁绊?”
“我同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多少瓜葛。”
云中君握着剑的手微微一偏,不像陈月表现出的讶异和惊叹,他眼神冷凝地看着褚阳。有一股力量涌上他的喉咙,迫使他开口追问,但他不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
“姐妹,你不要这样啊,要是我们一辈子回不去……”陈月本想拍拍褚阳的肩膀,但话未说完,意识到不对,便瞟了眼云中君,不再说下去,也收回了手。
褚阳并不在意云中君知道她们来自异世的事,她摇头道:“不会的。”
“家主,司主有令——命我来报消息。”一位南宫子弟进入行礼。
陈月一挥袖子,急忙道:“报。”
“四皇子妃她接触了几位茶商,跟他们交谈了片刻,买下了一些花茶,又顺着北山走了走,就离开了。”
“可知交谈内容?”褚阳问。
“不知,或许负责跟踪的眼线知道。”
南宫绝到后,将交谈的内容简述了一般,并无太大问题,只是显然,谭仪的言语间有探听北郊之意。依照正常逻辑,谭仪微服访北郊是皇甫令的授意,这是皇甫令要对北郊动手的标志,但那谭仪,显然不会单单听命于皇甫令。
“既然我们要准备好和皇甫令对抗,那就要找到能威胁到皇甫令的东西……”陈月掰着手指蹙眉道,“是老皇帝、冷洇染,还是他的威望、兵权、无冕储君之位?”
“冷洇染是我们的底牌,得放到最后时刻。”褚阳如是道。
依照这个规则,阳星一般都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明君”,皇甫王朝既然还快乐地粉饰太平,就说明规则暂时还没有变,冷洇染还是值得让所有男人放弃一切的阴星。
“那……我们怎么办?”
“南宫绝,上次你擅闯太子禁宫,跟老皇帝说了什么?”
南宫绝的神情骤然沉冷,他思索片刻,答道:“并无特殊,只是称自己听到兵部线人的消息,需要询问明节太子,去向圣上请了罪而已。”
“南宫绝,你是否认为芒姑说的话是假的?”
南宫绝眼中冷锋深藏:“不。”
“即使当时是我做的局?”
“褚姑娘是凭本事做的局,还不至于大费周章地捏造事实。”
“好,南宫绝,我明话给你,我只让芒姑说出了事实,你的母亲就是前朝的禾丘郡主,明节太子的母后。至于你的生父,还不能确定是姓南宫还是姓皇甫,不过可能南宫更大,毕竟当年血祭的时候,禾丘郡主认为你是他的儿子。”
陈月已目瞪口呆,看着南宫绝变得越发冷锐的眼神,似是第一天认识这位举止温文的世家弟子。
他半嘲地道:“所以,圣上是将我当成了他的子嗣?”
次日,皇甫令的文臣拥趸上疏皇帝,北郊近来排外现象严重,应勒令南宫家取消入郊排查。当勒令取消排查的圣旨传到北郊来的时候,褚阳和南宫绝都不在,陈月一人接旨后,便与萧清一同去安排弟子巡逻北郊。
那时,褚阳正易容为青年俊郎,在四皇子府内,以南方商人褚阳的身份与谭仪交谈甚欢。
“以前我以为,我的夫君能理解女子胸有沟壑,实在是世上仅有,未想到褚公子也是个明白人。”
“南疆异人颇多,在下不才,也算之一。起身也并非是在下明白,而是这世道,太抱残守缺、陈陈相因。”
“实不相瞒,我在书院求学之时曾努力宣扬男女平权,可上至世家皇权,下至平民布衣,几乎无人赞同我的观点。战乱时,要我临阵指挥,如今不需要了,便束我在礼仪教条之中,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思想的转变并非朝夕之功,说句不臣的话,若非顷刻间世间天翻地覆,皇子妃的志向……”
那时,南宫绝正身着素衣,在皇甫老皇帝的金殿里,对皇甫令针对自己及南宫家一事慷慨陈词。
“圣上,天下会宴之时,二殿下空庭围我,欲逼我退少主位,我并未予以追究。明节太子下葬不过半月,他便兴师动众至北郊军演,刺杀一事与南宫毫无干系,二殿下的军部竟屡屡到北郊视察,又有许多来历不明的人进入北郊,令北郊人心惶惶……南宫实在是迫于无奈,才登记入郊人士。”
“南宫深受圣恩,已有不少人暗中眼热,还请您收回南宫的通行兵部之权,以此,还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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