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褚阳从她衣襟里抽出一个布袋,将布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众人看,那原来是一支琉璃金钗,“那这金钗,也是你捡的?”
那粉衣侍女不敢出声,只颤抖着身体。
“你可真是无知啊,庶二姑娘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替她守着干什么?不如去求求长姑娘,说不定长姑娘会饶恕你呢?”
粉衣侍女颤抖的幅度更大,褚阳眯着眼睛,评估着这侍女道行的深浅。谨慎果然是必不可少的,粉衣侍女竟禁得住吓,挣扎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庶二姑娘,我一概不知!”
“可你要想,这琉璃金钗的上的标记不会有假,还怕查不出曾经的主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这金钗怎么在我身上……这、这一定是嫁祸!”说完,粉衣侍女扭动着身子想要将眼睛上的蒙布扯下来,却被身后侍女按得死死的,“我无错,为何要蒙着我的眼睛!”
“下毒之人必是你,那厨娘,和送膳小婢中的一个。如今特殊时期,很有可能……三人都得入狱。何时查明真相,才能再被放出来。”褚阳又低头再她耳畔低语,“长姑娘知道庶二姑娘有异心,排除异己嘛……你呢,一定会‘畏罪自杀’。”
“要畏罪自杀,还轮不上我,那厨娘还在前面!”粉衣侍女声嘶力竭地大声道,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跟庶二姑娘扯上关系,必会威胁她的性命。
“厨娘?为何不是那送膳小婢?”对于粉衣侍女的辩驳,褚阳娓娓道来,“你说庶二姑娘要嫁祸你,那么庶二姑娘就是背后主使,可那厨娘说是受了三堂主的命下毒。那么,我是否能推测,所谓嫁祸,是你为了掩饰你是庶二姑娘的人的托词。”
“那厨娘!那厨娘说不定就是受庶二姑娘指使,故意说是受三堂主之命的!”粉衣侍女已经慌不择路,选择背信弃义的方式来跟庶二姑娘撇清关系。
“可我只说能查明金钗的主人,半点未提庶二姑娘,你竟没有否认,就说明一开始你是知道这金钗的来历……庶二姑娘不会无故把金钗给你,你定是受雇于她,怕事情败露,反咬她一口。”
褚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粉衣侍女再没有什么能反驳的地方,便着颤着身子,面色苍白。她又睨了眼粉衣侍女,瞥到她被束起来的手,那上面竟然有点点红斑。
“药者,请你看看她手上的红斑,可是‘一诀散’所致?”
药者看过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下,铁证已出。
庶二姑娘下狱,粉衣侍女被当庭杖杀,厨娘被发配到地牢里做活。三堂主在挽弓堂地牢西头找到了厨娘的老小,逼问厨娘后得知,原来是自己的手下里出了内奸,一顿整肃之下,将庶二姑娘的党羽除了个干净。
等第二天上午,冷洇染在议事厅看到了眼下一片乌青的三堂主。
“今天找来三位堂主,是有一件事需要说明。”冷洇染依旧坐在主位上,语气上学足了褚阳的镇静自若,“之前我说我要将庄主之位让贤,是为了试探庄里的情况,还请三位堂主多多包涵。”
“所以,您不会被册立为二皇子妃?”二堂主问道。
“咳咳……”冷洇染有些尴尬地说,“反正皇甫令没有提过,我也对他说了,这次我回来是为了打理冷月山庄的。”
“既然有皇权认可长姑娘继任庄主,那我等也绝无异议。”三堂主冷声冷气地说,但看他的眼神,也无不情愿之意。
“只是,那先前害长姑娘昏迷不醒的元凶……”大堂主瞥了一眼三堂主,犹豫道。
“就是那个庶二姑娘。”冷洇染答复后,又笑了起来,对三堂主说,“三堂主为冷月山庄尽心尽力……要不,咱们就先散了,大家好好休息?”
昨夜回去后,银面具对她说,要想顺利成为冷月山庄的庄主,并且轻松掌管冷月,得先跟拉拢三堂主,向他诺许诸多好处,然后找个公开的机会,让他把金印拿出来,按在文书上。
“多谢长姑娘体恤。”三堂主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冷洇染,跟着大堂主和二堂主离开。
冷洇染见他们都离开,呼出了一口气,转头向身后侍女说:“我要出庄一段时间,你们先准备起来吧。”
冷洇染与褚阳在朔州西山下的琨城内共同寻觅轩辕长公主的旧部,一整天下来,除了最终得知有哪些地方官员是曾经轩辕氏的旧臣,其余的信息,一团乱麻。
“既然已经……知道了曾经轩辕氏的地方官员,为什么不继续追查呢?总会查出真相吧……”冷洇染望着依靠在大石狮子上的褚阳,问道。
“我不关心真相,只关心哪些官员能为我所用。”褚阳凝神看着石板路,静静地说,“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天枢阁阁主,闻人铭。”
天枢阁最近的分阁,位于朔州昀城。褚阳带着冷洇染连夜赶往昀城,终在破晓之时,来到天枢阁分阁前。通报片刻,便被请了进去,此时褚阳又戴上了她的银面具,浮雕和纹路在熹微的晨光里斑驳。
“好一张南方黑白两道皆敬畏的银面具。”闻人铭款款向她走来,边用玉扣敲击着弩匣,边道,“那些巨鳄为什么这么怕你?南方的眼睛花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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