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欲立她为妃。我前不久方知冷洇染的身份,主意不定,遂欲寻血卫,且不论与弑族仇人比翼是否合乎天理,若皇甫令因此得知冷洇染的身份,不可想象她会受到的伤害。”
褚阳顿了一下,平静地看着他们,眼峰不动如山。
“您清楚,瑾太子自刎前我见过他。三年前皇甫谋逆,我身在南方,经受离乱之痛,同皇甫有血仇。我早有决心,为所有三年前皇甫谋逆的无辜受害者讨回公道。”
那几人沉默了。
“自然,我不否认我所图甚大,只是我一人反皇甫,实在师出无名,既然这江山合该是冷洇染的江山,我不介意为之效力。”褚阳继续道,“等时机合适,我就带她来见各位前辈。”
俊容男子表示他需要些许时间商议考虑,褚阳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还是选择将地方留给他们商议决定。
“首领,这可是与虎谋皮……能在皇甫之前探得血卫消息,此人必势力强大……”
“血海深仇在身……皇甫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要想……”
“成千死去兄弟们的英魂看着,一生使命,不能……”
那些人都武艺高强,修为并不过分低于褚阳,在退开百步后,她也听得有些模糊。
片刻后,他们走向褚阳,为首的俊容男子道:“这部分血卫是翰城和烨城之间的主要力量,其他的尚未召集。血卫见令行动,阁下手持血卫令,本就能驱动血卫。只是,轩辕已灭,血卫也不再遵照旧制,若阁下希望借助血卫的力量反皇甫,还请将阁下的势力据实以告。”
褚阳神色微怔,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听完褚阳的叙述,又看到褚阳出示的印信,不由得沉默了好一阵。
“阁下为何未在皇甫坐稳宝座之前起兵?”
褚阳答:“南方未稳,军备不足,不忍劳民。”
这绝非褚阳的诓骗之语,因此说起来的时候语气平淡。
闻此,俊容男子眸中微闪,向褚阳颔首道:“血卫首领,原指挥使,龙勤。”。
“血卫从使,穆思鸿。”大汉向她抱拳。
“血卫行列使,姚舒。”年轻的酒馆掌柜向她叉手为礼。
——“愿与褚姑娘同路。”
血卫冒了很大的险,但或许他们本身就不在乎自己的存亡。因为他们这些特殊的人在这个世上,除了彼此和信奉的卫国精神外,什么都没有。
老皇帝防着皇甫令,没有让他接手密卫。根据皇甫令在三年平乱时的雷霆手段,若他逼宫皇甫皇帝,揽下政权、接手密卫,发展壮大,这皇甫王朝又将掀起腥风血雨。而仍未卸甲的血卫,必将不存。
“承蒙前辈托付。南宫北郊已经安顿好了,只是国都情势复杂,需要劳烦诸位山道潜行。”
无人岭一路向西北而行,即是南宫家的北郊。褚阳带着血卫众人披星戴月,一路潜行。国都守备森严,因瑾太子下葬,皇甫令掉开了一部分守卫到皇陵附近,如果不是这样,这明上的血卫与暗中的影子,可不容易来去自如。
三日后,夜幕下的千机居楼顶上落下一抹白衣的身影。他抬头举目,仰望穹上银河,素色的袖角肃穆地垂下。
“云掌门又占星问道?”闻人铭环着臂,从竹影下信步走出,“自褚阳回南宫家,已是第三次了吧?”
云中君缄默,微微动了动袖子,那白袖子就堪堪从地上划过。
“云掌门。”闻人铭垂下手臂,道,“你相信吗?褚阳是太阳,新的太阳。”
云中君终于发话了,语气冷凝:“闻人阁主,你与她联盟已是燕巢幕上,最好不要再扑向客星,以免飞蛾扑火。这不止是我的奉劝,她也不愿因此影响大局。”
“怎么,云掌门看星星看出了些什么?”闻人铭不为所动,笑道。
异星的光芒一日比一日波动得离开,殷州的辅星已从轨道脱离,直向异星而去,这一切无一不与发生的对应。
云中君总在想,就当下异星不稳定的形势,他根本推断不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没听到云中君的回复,闻人铭嘴边弧度依旧,只道:“听说观测天象最是耗费心力,云掌门还是悠着点吧,要是您伤着了,褚阳回来了会怪罪我的。”
于闻人铭意料之外,褚阳并不会马上回天枢阁继续与皇甫令耗着。回南宫家时,陈月告诉她,皇甫令已下达了军令,他手下的将士要来南宫北郊,与南宫家的一千南宫军一同军演。
“皇甫令打的什么主意?他近来处理明节太子之事,本没有时间顾及南宫家……”
陈月用茶盏敲了敲桌子。尽管她在离开南宫家后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比褚阳更像个地球人,但这几年的异世生活还是改变了她的习惯。
褚阳摇了摇头,陈月继续道:“你刚一带回轩辕血卫,他就送来军令,莫不是他察觉到了轩辕血卫的事?”
“他若知道,就直接截我的道了,可能是作为当代阳星,直觉太准……”说这话时,褚阳轻微地勾唇,陈月见她睥睨神态,顿时觉得手臂上一凉,摸了摸才发觉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不禁心中汗颜。
“你原本可以扣着阴星,耗着阳星,然后一步步蚕食,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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