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大名的七叶法师,在下千辞,字寻川,久仰大名。”
暗处藏着的两个人窃窃私语,屠三问道:“老大怎么认识这人?”
胡老二叹了口气:“七叶大师自七年前云游天下,扶世渡人,赐民福祉。受过他恩赐的人数不胜数,因为法号七叶,又被百姓称为“娑罗佛”。”
“就在前两年,他仅于弱冠之年就被万民推举做了国子祭酒,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可谓是前所未有,向来做国子祭酒的都是些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老顽固,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截了胡,气得朝堂上下几十号老贼举力反对。”
屠三又问:“然后呢?”
胡老二说道:“一点用都没有,人家那是万民上书,就是皇上也压不了民心。这事当时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你怎么一点没听说过?”
“害,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来不及想呢,哪有时间听这些。不过你怎知这个七叶和尚就是那个七叶和尚?”
“《公子传》上写过这个人,只不过笔墨很少,难怪你不知道。”
千辞问道:“法师为何来此?”
七叶回道:“化缘。”
千辞啧了一声:“法师倒是找个好点的缘由再来诓我,化缘化到这荒山野岭里,难不成法师迷路了?”
他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未曾诓你。”
她耸耸肩:“也罢……不如请法师说一说为何在这,还要佯装醉酒引那黑衣人出来?”
她倒了碗酒,见酒壶中空空如也,便随手扔了那酒壶,很是潇洒自然,只是酒壶刚脱手,千辞心中便道了一声不好。
酒壶碎地碎出一地清脆,十几个人应声而起,悄无声息的将两人围了起来。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千辞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忘了约好的杯碎为号,真是喝酒误事。
但七叶却云淡风轻,似乎没看见那凭空出现的十多个人,只扫了一眼碎了的酒壶,淡淡道:“无可奉告。”
千辞按下手下的人跃跃欲试的刀剑,示意他们退下。
她转身,朝七叶作了一揖:“手下的人不懂事,惊扰了法师。而且刚才是我误事,才让那黑衣人逃了。”
叶子扔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就觉察出不对来,七叶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手微微一动,寻常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千辞却瞧得仔仔细细,他手上本敛着全身真气伺机而动,但瞬间又收回气息归于沉寂。
这种功夫,寻常习武人不潜心练个二十年断然到不了这种地步,但七叶今年也仅及弱冠而已。她不是他的对手,根本无法和他形成对峙。
七叶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无妨。”
千辞眼中满满的狡黠:“法师胸怀广阔,定不会与我斤斤计较,可办了错事我心中不安,不如法师与我合力将这凶手抓出来,如何?”
七叶说道:“不必。”
千辞摸了摸鼻子说道:“风太大,法师说什么?你说可以?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七叶看出了她的意图,也不再与她纠缠,转身就走。
千辞悠哉悠哉跟上,一抹笑明晃晃的挂在嘴角。
突然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动静,循声望去,一个模糊的身影闪过,七叶反应最快,立即追了上去,千辞也紧随其后,那影子速度很快,似乎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们追到一处房子前面,那影子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千辞摸着下巴,打量着那房子:“他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七叶并不停留直接走了进去,千辞喊道:“法师等等我。”
一进门就看见一尊佛像直冲冲的对着他们。
只见那佛像一面二臂,肌肤红色,盘发成髻戴五佛宝冠,上穿□□,下著绸裙,身佩珍宝璎珞,雕画的正是无量寿智如来,但这佛像却怎么看怎么怪异。这雕像并不跟一般的佛像宝相庄严,而是面目狰狞,眼神狠毒,肌肤的颜色也鲜艳似血,透露着一股妖异之气。
“不像个佛,”千辞眯了眯眼,“倒像个讨命的鬼。”
千辞在屋子内四处转了一遭,开口道:“这座雕像与这里格格不入,刚才那人应该是故意引我们看这雕像。”
她凑上去仔细瞧了瞧,“嘶”了一声,“这佛像,这佛像……”她皱着眉,语气上挑,惹得人心里一揪,七叶转头看她。
千辞语重心长的说了句:“……真丑啊”。七叶又转过了头。
胡老二走进来:“老大,属下失职,没能抓获。”
千辞摆摆手:“无妨,他有胆量引我们过来,就肯定能保证自己不被抓到。”
她打趣道:“法师不也没抓到。”
胡老二看见那雕像,迟疑道:“老大,这个雕像属下在每间房子里都见到了。”
千辞闻言挑了挑眉:“每一户都有?那可真是稀奇,这样的佛还有这么多人拜,怕不是都嫌命长。”
她说完又道:“这佛像刻的是无量寿智如来,也就是民间所称的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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