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着刺绣已经荒废许久,该找出来练练手了。”
古雅芐看她闪烁其词,将信将疑的说:“那你给我看看,我也好给你说说。”
“这就不用麻烦大姐姐了。”生怕被古雅芐看见,古茂连忙将自己手里的荷包藏在身后,又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去。
秋意袭人,一阵秋风吹进桃夭院,卷起地上的落叶,它们追前赶后的从一处飘到另一处,似翻飞的枯蝶。
两人正说着话,槐竺从门外进来,笑意盈盈的说:“小姐,夫人将嫁妆的单子列出来了,刘妈妈给送到了院子,正央你过去看看呢。”
“这???”她有些为难的看了古茂一眼,本来两姐妹说好,今晚要一起用膳的。
“没事儿,大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古茂催促道,“我也正好翻翻我的小金库,我也要给大姐姐添几件嫁妆。”
古雅芐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下:“一天天的,就你嘴贫。”
古茂笑嘻嘻的目送古雅芐离开,自己又胡乱绣了会儿荷包,直绣到脖子僵硬,才将荷包放到一旁。绣的累了,她头一歪就枕在桌上,侧着脸百无聊奈的看沁芳在院子里扫落叶。
另一边木莲正将斗百草的花草从院里搬到屋里。因为这些花儿大都娇贵,现在夜里太冷,要是放在外面估计活不过几天,所以晚上得放到屋里来。
她手里放下一盆,跨过门槛时,眼尖的看见窗户边莫名多了一个东西。她走过去,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她又来回翻看一眼,上面竟没署名。她遥遥看了古茂一眼,只见她小手正不安分的玩着往桌上爬的蚂蚁,两条腿离地还有一点距离,在半空中晃悠。
木莲看她正无聊,叹了口气,走过去呈给古茂:“小姐,刚在窗台上发现的,应该不是姚大人写的。”
姚溱最爱给古茂写信,不论遇上什么事,他都会写,大事小事不厌其烦。在桃夭院里看见信封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毕竟古茂屋子里有一个箱子,里面放的都是姚溱这些年写给她的信。每每写信来,信封上都会有姚溱的名字,因此木莲才会由此说法。
古茂终于放过那只可怜的蚂蚁,直起身子,在椅子上坐端正了才从木莲手里接过信来。
她也先是拿在手里看看,确实没看见署名,才三两下将信封拆开。信应该是刚写完就送来了,纸上墨迹晕染,带了点淡淡的墨香,很好闻。
可能是在窗户上放久了,拿着有点凉。
古茂也拿不准是谁,铺开纸面,入目竟是潇洒流落、翰意神飞的行书。洋洋洒洒一大篇,古茂本抱着拜读的心思,结果顺着往下看,差点把信撕的稀巴烂。
竟然是季之涣!
他还敢明目张胆的送信来?还敢跟她提喝酒的事儿?古茂都快气笑了,真以为自己没有脾气,任他摆布吗?不过看到最后明晃晃的威胁,古茂再大的气性也没了。信上说如果古茂不来的话,那么下次的解药也没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她连命都拿捏在别人手上,她还有选择吗?
木莲看古茂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心中不免好奇,刚想开口问,就见古茂三下五除二就把信给扯烂。这似乎也不能解气,只见她把撕成的碎片又一股脑儿的扔到地上,末了人站到上面,用劲的踩踏。两边脸颊气得鼓鼓的,活像一只仓鼠。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沁芳的注意,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憋住笑问:“这是谁啊?竟然将小姐气成这样?”
“鳖下的东西。”
然后沁芳和木莲眼睁睁的看着古茂气得摔了门,进屋去了。她俩对视一眼,突然笑得弯了腰。
鳖下的东西,不是王八蛋是什么?
漓江河畔,是信里约好的地方。古茂在这儿已经等足了两个时辰,身上早被江风吹透,单薄的长衫贴在身上,隐隐勾勒出圆润的曲线。
河边的柳树比春日时长得更茂盛了,它蓄足了力往上蹿,达到最高处又倏地垂下来,团团簇簇的柳树条连成一片。
斜靠着柳树,古茂趁来往行人不注意,暗暗跺跺脚,又悄悄活动活动发冷的身子。
等到漓江边花船上的客人下了一拨,又上一拨,还没见到季之涣的身影。久到古茂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被他给耍了?
日头渐渐大了,等古茂一狠心准备回府时,季之涣才姗姗而来。定睛一看,季之涣一身石青缎五彩绣落花流水花蝶纹长衫,手里照旧拿着一把折扇,远远看去就像只花蝴蝶,古茂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哪有人穿的这么花哨?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身衣裳穿在季之涣身上不仅不显得女气,反而显得英挺。
古茂默默的转过身,谁知季之涣一过来毫不见外的搭上古茂的肩,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满意的说:“夭夭妹妹今日打扮的真美,想必为了本殿下花了不少心思吧。”
古茂面无表情的打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她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听季之涣瞎扯一通,早想甩手不干了。但到底还是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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