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寐一顿,礼貌一笑,随即离开。
段惊鸿瞧见长歌连一点机会都不给苏寐留,有些疑惑道:“长歌莫不是你真的……”
虽刚刚长歌语出惊人,但苏寐的话也并无道理。
段长歌连忙摇了摇头。
“兄长,我那真的只是推托之词。虽那苏家大公子看上去很好,但……”
她顿了顿,眸中含笑却透着不容怀疑的坚定。
“长歌不喜欢,那就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虽她如今如此地步,但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委屈了段家。
大不了,她段长歌此生不嫁了。
后来,听说苏寐回去的时候,途径有一条惊了的马突然冲了出来,撞翻了他坐的马车,所幸,人并没有什么大碍。
正因为这一出事,又让人想起苏家去段家提亲的事情,一瞬间,议论纷纷,民间更是暗暗将段长歌贴上了“灾星”的标签。
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长歌神色淡然,拿着剪刀把花多出来的枝桠剪掉了。
她望着眼前开得茂盛的花,手指轻轻摩挲过花瓣,眼角微微泛红。
“所以啊,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她突然……
真的好想让自己变得好运一点啊……
可段长歌万万没想到,从小到大她许了那么多的愿望,可唯独她许的这一个,实现得如此之快……
由于这几日京城里人人议论纷纷,段长歌在府里很是老实,也不敢乱跑了。
下午刚跟着月见几个丫鬟捕了几只蝴蝶,出了一身汗,黏黏乎乎的很不舒服,。
于是天幕一降临,她便吩咐月见去准备温水。
一进浴池,温温的水便浸满全身,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上,她忍不住轻叹一声。
不过片刻的静谧,就听到“扑通”一声,段长歌迷蒙抬了抬眼,就看到一团黑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进了浴池,好像是从旁边的窗户进来的。
段长歌一惊,扯开嗓子就准备喊时,突然宽厚有力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下一刻低沉的声音附在了她的耳边。
“别喊。”
段长歌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这个声音……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她弱弱地朝后面说了一句
“小王爷,我不喊了,你能离我远点吗?”
许阙这才发现刚才他害怕这姑娘一个激动喊出来将那边的人引过来,于是将她用力钳在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腰不让她乱动。
经她这么一提醒,才发现两人实在是靠得太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温玉在怀,他的呼吸立刻重了几分。
不过段长歌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必再遮掩,便撒开手往后退了退。
不过手上那软嫩的触感却久久值得他回味,轻轻地捻了捻水下的手指。
段长歌立刻将自己的身子缩回水中,只留颗头看向不远处的许阙。
就在这时,原本在门口守着的月见听到屋内有动静,喊道:“小姐怎么了?”
段长歌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对面一身黑衣的男人,脸色却苍白得有些吓人。
渐渐的,原本清澈的水池有了红色。
她知道耽误不得,连忙喊道:“没事的,我刚刚不小心踩滑了。”
说完,她用口型对许阙说:“你受伤了。”
许阙弯了弯唇没有说话,不过看起来虚弱得很,眼色都感觉可怜兮兮的。
见月见不再注意,她低声说道:“我先起身换衣服,你先背过去。”
许阙很配合,乖乖的背过了身,只听的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起身的时候,段长歌顺便也将浴池的水想要排出去,等她换完衣服过来,浴池的水也差不多放完了。
许阙靠在边上微微喘息着,腰间红着一片,伤口处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水。
于是段长歌决定将他拉出来,可她忽略了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
一拉,别说拉出来了,直接带着她掉进了浴池。
于是段长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在了许阙身上,嘴还好巧不巧地磕上了他的唇。
真是天杀的倒霉!
许阙正迷糊中,只感觉身上一重,紧接着嘴上一软,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昏了过去。
段长歌见他闷哼一声,便不省人事,也没时间在意刚才那件事情,只感觉心上麻麻的,并未细想。
咬着唇在原地转了几圈,她深呼了口气这才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月见,进来一下。”
她努力将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得很。
月见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一道血腥味,等看清眼前场景,要不是段长歌死死按着她的嘴,恐怕她早已叫了出来。
于是主仆二人合力将许阙从浴池挪到了榻上。
段长歌对月见道:“什么都不要问,因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需要你出去帮我买纱布和金疮药,不要让人发现。”
虽然她现在并不清楚为什么许阙会三更半夜受这么重的伤并会来到她的房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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