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出府闲来无事,便拉着段惊鸿下棋,下完棋又催促着让他教她几招防身用。
一番练下来,不仅她累,段惊鸿更累,后来干脆歇了下来,朝她无奈摊手“长歌啊,你一直这么躲苏家大公子也不是事儿啊…”
长歌摇了摇头。”能避一日是一日。”
段惊鸿有些好奇:“为何你都不和他接触接触…”
她面容淡然,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看向他。
“兄长,长歌只是不想嫁给一个一开始便目的不纯的人。”
他来求亲不过是为了两家关系,借她段府使苏家不倒。
这些日如此殷勤也不过是看重她如今名声变好,借此蹭上好运助他顺风顺水。
如此事事皆怀目的之人,如何让她继续与他相处,倒不如,一点牵连都不要有。
莫名的,她突然想到那日许阙垂着眼的模样,还有那句”生于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
人人自危,人人皆想安然。
段长歌抿了抿唇,越发理解了许阙那日说出的话的心境。
不知是不是心有感应般,她刚生了这个心思,月见就端着茶走了过来。
“小姐,茶来了。”
月见在段惊鸿看不见的角度朝她眨了眨眼,长歌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立刻道:“兄长啊,长歌见你今日也累了,要不今日就这样吧,你先回房歇息。”
段惊鸿受到了自家妹妹的关心,忍不住低叹一声“得你这句话还真不容易…”
段长歌持以真诚一笑。
“怎么会,长歌很在意哥哥的。”
段惊鸿一副不信的样子,不过还是对旁边的月见吩咐道:“今日长歌出了不少汗,你先陪她洗浴一番,切不可再着凉了。”
不久前段长歌染了风寒一直待在房中这件事他还一直耿耿于怀,生怕月见照顾不好她。
主仆两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随口捏的借口,不过长歌没想到竟让兄长挂念了这么些日,心下一暖,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晃动了下。
“哥,妹妹知道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段惊鸿走后,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窗户和门都关上之后,月见才小声对她道:“小姐,月见打探到小王爷这前几日进宫面见了圣上,这些天好像一直都待在府内。”
她顿了顿,有些疑惑。
“听府里人说,好像是因为王爷染了风寒不能见人。”
那次在小姐房里可不是染了风寒的模样,看上去比那严重多了。
段长歌敛了敛神色,秀眉微蹙。
从时间来看按道理他现在的伤应该差不多足以让他下地行走了,可是,为何还一直闭门谢客呢…
想着突然想到这几日房异常,她莫名心下有些不安,目光落在了窗外,看到了兄长离开的身影,心一动,有了法子。
次日,段长歌抱着几卷书籍立于王府面前。
护卫拦下了她,脸色淡漠“王爷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段长歌微微一笑,淡声道:“请替我向小王爷禀告一声,段家小姐求见。”
护卫见她神色淡然,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禀告一下管家。
管家听到段家小姐来访时,皱了皱眉,不敢轻易做决定了,来到王爷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王爷,段家小姐说替兄长给您送一些书籍过来。”
“让她进府吧。”
房屋内传来了有些沙哑的声音。
屋内,刘俞舒听到“段家女子”时,有些惊异。
“这不是那天你受伤为保你周全我只能把你先放在段府了吗?”
说完,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许阙,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难道你去了段长歌的房里?”
许阙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那叫放吗?你明明是将本王扔到她房里的。”
说完,翻了翻身,看向他眯眼笑着
“怎么,让本王感谢你么?”
刘俞舒摆摆手,连忙解释道:“这可不用,那天不是情势紧急么,你想想,那天是多么危险,我为了你孤身一人引开那些死士…”
许阙阖了阖眼,已经不想再听他在耳旁叨叨了。
而这边管家一得了应允,立刻便让护卫放段长歌进来。
一进府,管家在给她引路的时候,不时盯着她看,眼中的疑惑显而易见,让她不得不怀疑。
“管家,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听到她声音,管家这才微微回神,发觉自己逾了矩,连连道歉“姑娘还请多原谅,毕竟你是王府这些日来接待的第一位客人。”
段长歌没有过多吃惊,只是将手中的书籍递给了管家。
“管家直接带我去小王爷房中吧…”
她突然觉得,许阙并不只是养病那么简单。
一靠近许阙房里,段长歌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味,心中越发沉重,直到管家敲门,许阙开口让她进去的那一刻,她才发现,他病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不似第一面见他时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浑身虚弱地躺在榻上,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脸色憔悴无比。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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