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总不能让老人家睡客厅,而且这本来就是叔叔的房子,他妈来住天经地义,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许沅这个外人让出客房,但这话确实很难说出口,像是赶人一样。
难怪她妈妈这么纠结。
许沅点点头,识趣道:“我知道了,我搬到我爸那儿去住一段时间。”
见她这么懂事,妈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不用很急,她国庆节才来。”
妈妈很快又安抚她,“奶奶不会住很久的,等她走了你就搬回来。”
许沅心想怀个孩子要十个月,生了还得带,那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但她却没有戳穿她,妈妈这些年没生个一儿半女,在这家过得也挺不容易的,她理解,同时也觉得搬不搬回来无所谓,她心里盘算,离国庆还有一点时间,足够她租个房子,她这些年做家教攒下的钱应该足够。
吃完早饭,她就出门去学校学习,她很少待在这里,虽然已经住了很多年,但这里不是她的家,只是临时借住的一个地方,她一直都有时刻搬出去的心理准备,所以真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会失望更不会怨恨,因为确实也没有立场。
时间还早,才早上九点,她悠闲地晃到教室,一开门,愣住了。
偌大的教室里本该空无一人,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许沅和严锐对视片刻,她在“早”和“好巧”之间选择了“早”。
“早。”严锐道。
严锐情绪好像不高,虽然他平时就没什么表情,但心情一般和心情差之间,还是有点些微的区别,他不开心的时候,声音会更沉一些。
她忍不住想,都放假了,他为什么会来学校?来偷摸用功吗?
许沅走向座位,越靠近烟味越浓郁,她眉头微皱,这是抽了多少,都腌入味了。她看向他的桌子,干干净净的,没做题,什么都没干,许沅有些诧异,他就这样干坐着?多久了?
好像有点……寂寞。
这让她本能地想找点话说。
“考试的成绩应该出来了吧?”许沅问,“你有问过老师吗?”
严锐手里转着笔,道:“没有。”
许沅微微瞪大眼睛,“你不好奇吗?”
严锐停下来,笔磕在桌子上,轻轻一声脆响,许沅想她有点过于敏感了,否则人家放个笔,她抖什么。
他看着她,视线凉飕飕的,语气冰凉凉的。
许沅后悔了,她干嘛要多嘴一句,严锐的嘴里什么时候说出过好话,他一张嘴就跟枪林弹雨一样。
他拿眼睨她,气定神闲道:“我为什么要好奇,是你能考赢我,还是其他那三十几个人能行?”
她无言地看了严锐半响,我日哦。
你丫开学考比我低五分你忘了?!
她在心里骂了几句,转过头做题去了,但一道题的题干没看完,她就听见严锐叫她。
“许沅。”他的声音被风轻轻地送过来。
这好像是严锐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这名字从他嘴里打了个转出来,居然让许沅觉得有点陌生。
许沅惊讶地回头,“你叫我?”
“这就我们两个人,不然我叫我自己?”严锐竖起笔在课桌上敲了敲,“你想提前知道成绩吗?”
许沅看着他,你想让我想还是不想?
她道:“我想。”
“但应该要开学才能改出来吧?”
严锐挑眉,笑了笑,“你想就行,拿上笔和纸,跟我过来。”
他们来到二楼办公室,门锁着,许沅正纳闷严锐要干什么,便见他变戏法般从裤兜里拿出一根曲别针,直接掰直了。
诶诶诶?
你往锁孔里戳是几个意思?!
她不自觉地压低声音,紧张道:“你干什么!”
“别急,一会儿就好。”
我急的是你撬门的快慢吗?我急的是你撬门啊!办公室的锁是挂锁,和教室不一样,容易撬。
“你快点。”眼见阻止是不成了,许沅小声地催促道。
严锐不急不缓地在锁孔里鼓捣,“全校估计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你慌什么。”
撬锁啊,能不慌吗?
大哥你能不能别跟回自己家一样悠闲。
“我不慌。”许沅目光凉凉地看着她,“我又没动手。”
严锐哼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心还是那么凉,让许沅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诶诶诶,你干嘛?”
严锐抬眼看她,没做声,另一只手像整理一个艺术品一样,将她的五指抬起,放在门把手上,然后按着往里一推,门开了。
“现在动手了。”他凉凉道。
两人的手交叠在把手上,许沅的手被完全包裹住,皮肤相贴的地方冷热交加,许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别靠近冰块,会黏住。
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她猛地把手抽出来。
严锐嗤笑一声,闲庭信步地走进去。
许沅深吸两口气,按着胸口,紧跟其后闪进办公室,她不是第一次来办公室,但绝对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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