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勒,我哥才不感激她,我哥恨死她了,是吧哥?”冯惠把脸凑到冯竞的面前,等着他的回复。
冯竞“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择菜。
杨艳这才又笑起来,有意无意地对冯竞说:“你没事就好,其他不重要,也不枉我一路跑回来给你严姨报信。哟,你手腕上怎么回事?怎么青了这么一大块?”
杨艳眼尖地发现冯竞手腕上有淤青,她把冯竞的左手拉过来,仔细瞧了瞧,心疼地说:“你看你,总是和人打架,自己伤了都不知道。”
冯竞点点头,默默地把袖子拉了下去,覆盖住那一大块淤青,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小伤而已。”
“以后要多注意一点知不知道?”杨艳说完,转头问冯惠:“那你的事情呢,解决好了吗?”
“钱都还给大家了,还有什么没解决的。”冯惠闷闷不乐地说。
杨艳拍拍她的脑袋,宠溺地说:“傻孩子,以后缺钱你和杨姨说啊,干嘛去骗别人的钱。”
冯惠听完,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冲上来,抱住杨艳的胳膊使劲蹭了蹭,撒娇似地说:“还是杨姨对我们好,要是老爸当初娶的是你就好了。”
杨艳满脸都荡漾着笑容,明明心里很高兴,嘴上却还是说:“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冯惠对冯竞抱怨:“你看看杨姨,让我缺钱就找她,比某个只知道骗小孩钱的人好多了。”
冯竞按了按手上淤青的地方,他想起刚才杨姨很快就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伤,而严亦思跟着他走了一路都没有发现,于是很赞同地附和冯惠:“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地从隔壁走回来。
严亦思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看见两个小孩归来的身影,开始把米下锅。
农村里八十年代用的都是那种土灶,灶台一米来高,中间架起一口大铁锅,铁锅下面是灶肚,需要往里面不断添加柴禾来加热铁锅。
严亦思把刚劈开的两根木头放进灶肚里,然后从鸡窝里掏出几个鸡蛋,洗干净,放进快要蒸熟的米饭上。
做完这一切,她摘掉围裙,朝着刚回来的两个娃大喊一声:“饭快熟了哈。”
喊完之后,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是有三个小孩吗,还有一个呢?
仔细算起来,她这一天都还没有见过冯厉呢。冯厉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偏偏这个时候,严亦思的右眼皮跳了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虽然这话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是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刻突然不恰当地跳了起来,严亦思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冯竞打人,冯惠骗钱的事情才刚刚解决,冯厉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严亦思把脑袋探出去,朝着冯竞和冯惠问道:“冯厉呢,你们知道冯厉去哪了吗?”
话音刚落,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妈,饭熟了没。”清脆的童音,但气息不足,听起来有一种软绵的味道。
严亦思诧异地抬头,正对上冯厉那双狭长的眼睛。
不得不说,这三兄妹中,冯厉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冯竞长得凶神恶煞,和“好看”二字基本不搭边,当然,他也不难看,只是眉宇间的凶气太盛,让外人产生不了亲近感。
冯惠的五官算是普普通通,但她皮肤有些黑,整个人看上去就少了一份水灵。所谓“一白遮三丑”,偏黑的皮肤让她普通的五官雪上加霜。
只有冯厉,生得不像是农村里土灰土灰的娃。他的皮肤很白,即使脸上和后颈处被晒黑了,但依旧比冯惠要白。他的眉目很清秀,不像冯竞那样粗狂,他是典型的江南男子长相,似乎是江南水乡里孕育出来的人。
“妈,饭熟了没?”冯厉见严亦思望着他发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严亦思这才回过神,心里暗自惊讶。
冯竞和冯惠,他们俩亲切地称呼隔壁杨姐为“杨姨”,他们甚至连一声“严姨”都不愿意称呼她,而冯厉居然直接以“妈”来称呼她。
不知怎地,严亦思一下子对这个冯厉充满了好感。
然后她思考了一下,冯厉这个人长大后是犯了什么事情来着?
哦,想起来了,冯厉,天才少年,16岁就成立了世界上最大的黑客组织,然后策划了入侵外国军用计算机,制造病毒攻击国际大企业造成几十亿的损失,窃取国际银行信息盗取几千万美元等等重大国际事件,导致国家对他下达黑客逮捕令。
冯竞和冯惠长大后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影响力可没这么深远,而冯厉弄弄小动作,国际都要抖一抖。后来国家要严办冯氏一家,连冯耀齐后来也受到牵连,这大多就是拜冯厉所赐。
这么一想,下头了。
“熟了熟了,搬凳子过来,可以吃饭了。”严亦思回了一句之后,转身往厨房里去。
她把鸡蛋从蒸熟了的饭中挑出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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