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就迟了。”
秦欢抬头望去,虽然沈清修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莫名就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下一瞬,仿佛是为了证明秦欢猜测的没错,沈清修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了。
“欸?”
“不好意思,今日就不需要了,若是明日需要我再来找你,谢谢。”
秦欢连忙朝禁军点点头,解释了两句之后,追上沈清修的马车。
上了马车,只见沈清修坐在一旁,小桌子上煮着热茶,他正在翻阅面前的书。秦欢上来之后,他也没有半点抬头的意思。
秦欢:“……”这人脾气真是阴晴不定!
沈清修不说话,秦欢也不打算开口,从荷包里拿出章姑姑准备的梅花糕,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不过……
“咳咳— — ”
秦欢噎到了,努力咽也咽不下去。沈清修抬头看过来,秦欢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努力求救,沈清修倒了杯茶递过去。
一口热茶下去,秦欢瞬间活了过来。
“那个……谢谢你啊。”
沈清修继续沉默,秦欢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吐槽:“真是性格古怪的人。”
“臣自然不像陈将军那般善谈,”
秦欢抬头望去,沈清修却依然在低头看书。
“原来他姓陈哦?”
秦欢不自觉呢喃出声,瞬间感觉马车里的气压更低了。
沈清修看了她一眼,见秦欢还在出神,皱了皱眉,终于收起书,淡淡道:
“殿下不带书童,也无随侍,臣今日带了一位女随侍,以后便留在殿下身边。”
“我一个人可以,不劳烦沈太傅了。”
“太傅今日能送我去国子监,秦欢已深受其恩,万分感激。”
秦欢低着头,细声细语。
沈清修看了她一会儿,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
“这是圣上托臣交给殿下的,”
“圣上言,殿下是他唯一的阿姊。”
秦欢面上一派淡定,打开锦盒,入眼便是数张银票。她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收敛回去。
银票下面是一个用云锦布包裹着的玉扳指,看起来平平无奇。
秦欢拿起打量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放回锦盒,反倒是那数张银票被她悉数收入怀中,嘴见更是控制不住上扬。
“……殿下很缺银票?”
清冷的嗓音瞬间把秦欢拉回现实,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沈清修,连忙压回嘴角,摇了摇头。
“玉扳指,殿下不喜?”
“没,没有,只是银票更方便一点……吧?”
“……”
沈清修有一瞬间怀疑秦欢很有可能会把他的玉扳指拿去当掉,折现。
正要下意识从怀里拿银票,动作一愣,想起自己并没有随身携带银票的习惯。
秦欢眨巴眨巴了眼睛,看完沈清修一系列动作后,试探性地问道:“沈太傅也缺银子吗?”
沈清修抬头看向她,秦欢下意识伸手把银票往怀里塞了塞,一副生怕被沈清修抢走的样子。
沈清修:“……”
半晌,抚额道:“这玉扳指是金满楼的印鉴,凭此物可到任何一家金满楼支取银票。”
“真的?”
秦欢目光立刻移到那扳指上,这会儿再看,竟然觉得这玉扳指突然有些好看了。
“自然是真的。”
沈清修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只是这玉扳指……可并非这一点作用。但他却能笃定,那些用处对秦欢来说,恐怕还不如目前这个来得重要。
到达国子监之后,沈清修领着秦欢到了祭酒处,祭酒年过半百,申姓人士,名望享誉整个大祈,一生致力于教育事业,他名下出过不少忠臣良将。
沈清修,也是其中之一。
“老师,学生贸然上门,还请老师见谅。”
“今日老夫这里吹了什么风,竟能把忙碌的沈太傅吹这儿来。”
申祭酒盘腿坐在矮桌前,张口便是风凉话。
沈清修面色不改,往旁边走了两步,藏在他身后的秦欢瞬间暴露出来。
“学生今日过来,是希望老师可以将长公主收入门下,许她在国子监学习。”
“长公主?”
申祭酒一愣,抬头看向秦欢,秦欢连忙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拱手道:“秦欢见过老师。”
“老臣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多礼了。”
他起身朝秦欢行礼,秦欢侧身避开,乖巧笑道:“初次见面,冒昧打扰祭酒,祭酒不怪罪就好。”
秦欢这般尊重他,申祭酒肉眼可见的温和了许多。
“不过……殿下如何与这厮相识?”
说着,暼了沈清修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秦欢:“正是沈太傅好意带我来拜见祭酒,望祭酒允许我在国子监学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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