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皇子降生,整日里搜寻美人塞进后宫,知道的明白太后欲李代桃僵,不知道的还当这后娘体恤继子。
放眼后宫,尽是太后布下的探子,若不依附势力,纯良之辈难以活命。
想想这些年遭遇的毒杀、刺客、美人计……萧昱心里一片荒凉,杂草都懒得生。
“你师从何派?”
“无名派。”
萧昱:“……”
似是知道不妥,白梨梨解释道:“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凡夫俗子是也。想当年丐帮长老十分看好我二人的侠义,诚邀我等入门,我思来想去,丐帮规矩甚多,便婉拒了。”
萧昱十分不屑:“既然是个自在人,又何必入宫?”
“自在虽好,也比不得吃饭重要,宫里比外头还好混些。”
闻言,萧昱不语。
她说的没错,当今乱世,求生不易,折子上时常有某某人自称帝王之后,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村子纠集千百来人自立为王,除了皇后妃嫔,居然还设有辅政大臣。
朝廷整日里东剿匪西平乱,国库空虚,奸臣当道,还得提防着太后和摄政王处处挖坑,他这个皇上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不喜阴谋权势,奈何生在了帝王家,一出生就背负着北梁的担子。
默了不知多久,天际已微微亮。
白梨梨动了动手心,奈何还是牢牢的粘在裤子上,好心提醒道:“大侠看重贞操之心可歌可泣,可这胶忒粘,不如割破裤子吧,过会儿天大亮再出宫可就难了,性命总比贞操重要。”
萧昱被她一提醒,发现天色果然微亮。
坏了坏了,寅时起床,卯时早朝,再耽搁下去早朝都误了。
萧昱蹭的从水中窜出来,白梨梨没防备,下意识退后稳住身子。
“刺啦——”
一声脆响定住了萧昱的身形,他慢慢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女人黑色的手心,再看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巴掌大的灿灿的明黄色。
萧昱满心满肺电闪雷鸣,恨不得一头扎进湖里。这辈子没这么丢过脸,这可是北梁皇帝的俊脸!
萧昱气的目露凶光,浑身发抖,连腮帮子都直哆嗦:“大胆毛丫头!你竟敢——无礼至极!”
白梨梨也愣住了,泡了一个时辰还这么粘,粉黛这次做的速粘丸里加什么了,效果忒好。
“大侠大侠,误会误会,你没吱一声就跳上来,不可全怪在下,不过大侠的裤衩……会发光!”
只是……明黄色不是皇帝才能穿的么……
难道……他是……不可能啊!
那搅屎棍子的声音有些阴柔,与大侠的低沉可不一样。
萧昱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把这女人倒进湖里,怎么把裤衩这事瞒过去呢,为一裤衩杀人灭口不是他的风格。
萧昱一手捂着屁股,咳了咳嗓子,撩起额边被风吹过的乱发,露出沧桑的面容。
“既然看见了,那我也不再瞒你,其实……本大侠乃江湖大盗,自小有一夙愿便是穿一穿皇帝的衣裳,坐一坐皇帝的龙椅,睡一睡皇帝的女……龙床,不巧,没找到龙袍,只找到这件裤衩……也算了了本侠心愿。”
果然是有节操的大侠!
白梨梨一脸敬佩,传说中的大侠都是有追求有理想的!
大侠似是很着急,招呼都不打,捂着后面的破洞施展开凌波微步,转眼不见人影。
白梨梨拧干湿哒哒的袖子,抚着手掌心,心想:结实,有肉,还挺翘!
***
永和殿内沉香袅袅,萧昱面色不愉,下了早朝便没在折子里。
主子心情不佳,做太监的压力山大。
小豆子心里直打鼓,正琢磨着如何让皇上开心,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后面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镶银边的碧玉碗。
“再来一碗。”
小豆子忙哈着腰上前接过碗,走两步又倒回来,犹豫道:“皇上……虽是姜汤,可喝多了也上火,您这……都八碗了……”
“……无妨。”浓浓的鼻音,显然是感染了风寒。
“皇上,可要宣太医?”
奏折后面的手一挥,“不必,姜汤即可。”
小山似的折子终于批完了,萧昱伸伸腰,在室内打了一套太极拳。
直到汗透衣襟,方才觉得鼻子透气了些,一想到昨夜的狼狈不堪,萧昱满是姜汤的腹中顿时涌上一股子火。
这脸呐……这面儿呐……都随着那块破洞没了!
萧昱把夜行衣扔在一旁:“小豆子,把这个收拾了,再准备新的。”
小豆子收起夜行衣,上前小心道:“皇上,昨夜可是又遇见刺客了?”
萧昱不做声,又端起一碗姜汤。
“奴看您的衣裳,破洞之处有一手印,可是传说中的化骨绵掌?”
萧昱仰头灌下第十八碗姜汤,摇摇头。
“……可是摄政王派来的?”
萧昱想起了树下俩鸳鸯,时机未到,不必打草惊蛇。
“难道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吸星大法?”
萧昱打个饱嗝:“非也,是个采花贼!”
小豆子大惊失色,“啊?!竟然是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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