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话有道理,你说白小仪谋害你,可有凭证?”
封婕妤一愣,她哪来的什么凭证?!
这蛇她亲眼见过,明明派人把蛇放进了白梨梨的房里,还特意用蜡包固定在房梁上,今日怎会出现在自己的脚下?
不是她是谁!
封婕妤脑子不笨,转而跪地哭诉:“臣妾与白小仪曾有过节,除了她,没人胆敢害臣妾。”
没人么?
白梨梨抬头看着座上那位一脸坦然的始作俑者,萧昱也正看着她,眸中满是不可描述的正义之光。
“白小仪,你可还有话说?”
白梨梨抿抿嘴唇,心道能说是你干得不!
“回皇上的话,过节一事是封婕妤所言,臣妾并不知道什么过节,何时的过节,许是封婕妤做了什么亏待臣妾的事也未可知。”大庭广众之下,她并不担心局面失控,拿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冤枉人,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封婕妤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宫女扑通跪地,战战兢兢道:“皇皇皇上,白小仪曾把玩过此蛇,奴亲眼所见。”
白梨梨看向那宫女,正是封婕妤身边的二等女官桃叶,不由得一乐:“你在哪里看见的?何时看见的?我是如何把玩这条蛇的呢?”
桃叶抬眼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哆哆嗦嗦道:“那夜在冷秋宫,你便把玩这条蛇了。红色的,就是这条,奴——奴亲眼看见的。”
白梨梨闻言松了口气,看热闹的景道玄亦是咧嘴一笑。
这蛇在北梁,根本过不得冬天,更别说在冷宫那种地方。
封侍郎见桃叶作证,顿时理壮了三分,起身怒视白梨梨:“贱人!你可有凭证这蛇不是你的?”
殿内众人窃窃私语,都想看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风口浪尖上的白小仪是否能够甩净身上的嫌疑。
白梨梨一脸无辜的看着封侍郎,眸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怒意。
“贱人!骂谁?”最他娘的讨厌“贱人”这两个字!
封侍郎怒吼:“自然是骂你!”
白梨梨悠然一笑,黑黄的脸上绽开不一样的风华,“贱——封大人请自重!当初美人的封号是太后亲赐,小仪的封号是皇上御赐,一来奖赏我为太后祈福有功,二来奖赏我为北梁偶得神梦!敢问封大人,你口中‘贱人’二字从何而来?你是说太后老眼昏花?还是皇上昏庸无能?还是盼着北梁朝政不稳?”
这锅忒大个儿!
封侍郎神情一滞,暗恨被白梨梨抓住漏洞,忙跪下请罪,再三表达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对皇上对太后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那是哪个意思?
萧昱十分不悦!
白梨梨此女,他可以欺负,封侍郎算个什么东西!
见皇上面色阴沉,封婕妤和封侍郎吓得一哆嗦。
萧昱呵斥道:“此蛇名为红环,并非此地之物,更受不得寒冷,你说白小仪在冷秋宫里便把玩这条蛇,嗯?”
桃叶浑身一抖,辩解道:“奴——奴——天黑,许是没看清……”
封婕妤大怒,劈脸一个嘴巴子打在桃叶脸上:“大胆贱奴,没看清你怎敢胡说!不是在冷宫看见的,那是何地看见的?”
赤.裸裸的诱导!摆明了让桃叶改口供,看的景道玄眯起了眼睛,世上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及一个她有趣。
若是抓到那个她,哼哼!他要她好看!
今日在竹林遇见白梨梨,那走路姿势却有几分相像,可容貌半点不同。景道玄忽然意识到,宫外寻遍了,许是人进了宫也说不定,毕竟相对于外边的苦日子,宫里至少还能吃口饱饭,她惯是个对自己好的。
桃叶脑子也转得快,改口道:“是是是上次在景贵妃那里,芳华殿内十分暖和,奴看见白小仪袖中藏蛇,无人之时还拿出来把玩几下。”
白梨梨没想把嫦兰和昨夜烧地龙的小太监传来对质,因为她知道,那俩人今日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封婕妤的手段,素来狠辣,不高明,但还算好用。这会子,俩人只怕已经在上路了。
白梨梨看向桃叶,问道:“哦?这次你可看清了?”
桃叶忙点头应是:“看清了,就在芳华殿。”
白梨梨微微一笑,“哦,原来在芳华殿里。好,那么问题来了。依你之言,我在芳华殿里把玩毒蛇,那蛇从哪儿来的?进殿之时,景贵妃娘娘的宫女搜过我的全身,这就说明那蛇不是我带进去的。那么只能是到芳华宫时,里面的宫人将此蛇交给我。那么为何给我毒蛇,我又为何放在封婕妤的脚下?难道你想说,是景贵妃娘娘主使么?”
桃叶一愣,还不待反应过来,只听景贵妃大声怒喝:“大胆贱奴!满嘴胡扯!本宫看此蛇就是你带进来的,要不然怎会偏偏在封婕妤脚下?明明是你对主子心存怨怼,妄图谋害主子!来人,将此贱奴带下去杖毙示众。”
景贵妃是真怒了!
封婕妤有几把刷子她还是知道的,不止一次针对白梨梨,她也忍了!
可做事要做的漂亮,今晚手段实在拙劣,竟然被白梨梨抓住理,一步一步引到了自己身上。若是再由着桃叶乱扯,莫说干不掉白梨梨,旁边这位赵淑妃也会抓住时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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