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往外滴水的伞,又看向窗外无尽的雨,叹了口气,忽然笑起来。
“其实,这么大雨的天,无论你还是我都不会出来,因为走一会儿路就会浑身湿透……选在这个时候,大概是因为,你和他都有信心,你相信他不会让你淋湿,所以一直在等他吧?”
他这样说,以一种纯粹叙述的语气。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桃泽香不明白怎么会又扯到从未出现的五条悟身上去了。
“我不懂你说什么,可,我等了这么久,一直没看到悟来,从头到尾只有杰你来了啊。难道这不是说明我等的人就是你吗?”她说着,想要去抓面前少年的手,可他竟然躲开了。
夏油杰退后一步,用紫色的眼睛看她,有在发梢上的雨滴此时缓缓淌下来,流在他的脸上,向他在流眼泪似的。
但夏油杰只是伸手揩去那一滴水,笑起来,却没什么笑意:“那也只是我恰巧来吧,如果现在他一来,你就肯定要走了。”
“可是,我是喜欢你的!”
“这只是,不够纯粹的,玩笑的爱罢了……他一来,你就要转头去看他了,每次都是这样吧?每次都是和我在一起却要看他。”
他顿了顿,明明说着这样伤人心伤自己心的话,却笑眯眯地,他在笑,看上去亲切,但桃泽香知道他一下变得很远了,陌生到奇怪的地步。因为他根本从来不会是这样的人。
他拎着伞,黑色的,往下坠雨,滴落在透明的塑料伞套里,积累出一些水位,他往后退,往外走,桃泽香站在那里看他走,听他很冷漠独断而又带着嫉妒傲慢地问她话。
“香香,你总是不够喜欢我,一直不够喜欢我,却还要我纯粹爱你。这怎么可能呢?我又怎么可能真正喜欢这样你呢?”
“我对你的喜欢,只会你给我的有那么多而已。”
他说着话,桃泽香面前的一切都开始混沌,旋转,面前的夏油杰不再是夏油杰,像是什么恶念凝结成的诅咒。
而在这一片迷蒙中,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越来越清晰地叫着她的名字。
“香香……香香?香香!”
桃泽香睁开眼,看到的是夏油杰在手电筒光线下略有些惊慌的脸。
“怎么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只感觉头疼欲裂,胸口一瞬间传来被狠狠刺一刀的痛苦。但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是头疼,她皱着眉头回想,“我……好像做了个梦?”
看到她还能正常说话,夏油杰松了口气:“那是附着在旗帜上的诅咒,碰到了才能发现,我刚刚祓除了,只要你醒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诅咒?”
这也是夏油杰想知道的,这里的一切他都检查过,旗帜上的诅咒只能是放在林子之后出现的,幕后黑手现在还不知身份,他没有把这件事和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女说的打算。
“是我疏忽了。”他这样将责任揽下。
“这样……”毕竟是自己不了解的领域,而且既然已经安全,桃泽香就没有再纠结,只是歪了歪头,问,“杰,你做梦了吗?”
“做了……”
“是什么?”
是伏黑甚尔在他面前一刀将她刺死。而他无法上前,只能看而不能救的又一次痛苦罢了。
哦,她死前叫的名字是悟而不是杰,希望五条悟能出现救她。可无论是他还是悟,都没有出现。
但夏油杰并不觉得这是真的,伏黑甚尔动手一向手起刀落,快的离谱,如果桃泽香濒死时可以说话,那么她也可以逆转时间,经验丰富的杀手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所以,当时真实的情况大概是她什么话也没说,他在幻境中看到的不过是咒灵想激怒他的场景罢了。
只是,从他人口中叙述的死亡那样直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让他感到痛苦。
就好像在桃泽香被刺的那一瞬间他也受伤了似的。
然而这种死亡是不能对这样的她叙述的。
“没什么,只是一些祓除咒灵的日常。”
他难得对桃泽香撒谎,然而这一次不得不撒谎。
夏油杰向来就是很会控制表情隐瞒情绪的人,在大片黑暗中,桃泽香只能通过手电筒的光勉强看清他的脸,并不能细致观察他的表情,当然,她也一向观察不出来。
在他心绪高度紧密的情况下,棕发少女一向是看不透他的,正因为此,他话题的转移也很顺利:“那香香你做了什么梦?”
“梦到,夏天的下雨天,我在等人。”
“等谁?”
“等到了你,但你却说我在等悟,然后你就要那样走了,不愿为我留下。”她说着,竟然有些莫名的委屈。
那是很寻常的叙述,说一个寻常,略有些荒诞且大概绝不会发生在现实中的事情,前面她等悟可能是真的,但后面他来肯定是假的。
因为他们从认识到结束,从来没有经历到夏天。
“只是梦而已。”夏油杰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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