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个要严重百倍的伤势,却不妨碍他皱着眉头在她面前蹲下身,手指虚虚地在伤口上划过,问:“应该是有上药的吧?”
“是啊,已经好的很快了。”
桃泽香顿了顿,看着蹲下身来,此时几乎和自己在同一高度的男生。
他改变了发型,这样的发型本该让他变得更柔和,可不知为什么,桃泽香却觉得他好像更冷了,她抿起唇,问题在她口中转了个圈,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此时,天上大概正好一朵云走过,阳光正好洒下来,一道光穿过树枝落在夏油杰脸上,像伤疤或者刀锋似的划过他的脸,照亮他的一只紫色眼睛。
而在这不强的阳光下,他也不觉得刺眼,只抬起眼睑,用依旧柔和的紫色眼睛眼看她:“什么为什么?”
桃泽香能看见他的一只眼在光下呈出很剔透的,水晶似的紫色,而另一只没有光照,只单纯在阴影里,便显得有些暗,却依旧好看,也许是这双眼睛色泽很美,又或者是在哪里见过,她不自觉凑近了一点,脸上露出一种,迷蒙的表情,也许想要笑,可最终没能笑。
“这几天的物资是夏油君帮忙放在我们的路上吧,之前有猜想,但现在觉得好像不是我的胡思乱想……只是,现在也不明白夏油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只见过两面吧?”
她这么问,不知道为什么心竟然跳得很快。而一向总会回答她问题的夏油杰却没有回应她,对着他那双紫色眼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竟然不住地联想,说些大约有道理的猜测:“因为太宰先生?他是你认识的人,你和他关系很好。所以你要照顾身为太宰先生熟人的我?还是单纯从副教官的身份,看我受伤了,所以想帮我呢?”
她的这两个猜测都非常有道理,然而一个也不是正确答案。
对她好不是为了任何人,也不是因为任何身份,只是想单纯对她好。
然而这样的理由大概不能为现在的桃泽香接受。于是,夏油杰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微微笑了一下,笑容不达眼底,是一种无奈的纵容。
“如果你愿意这样想的话,也可以。”
“呃……”桃泽香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刚刚还在狂跳的心现在却突然平缓下来,像是一瞬间的发痴,转眼就好。
她掩藏的太好,又或者这种不寻常本来也只有她自己能知道而夏油杰很难察觉,他只是用很温和的视线打量桃泽香的脸,带着笑意站起身,朝她伸手,说:“好了,起来吧,我背你回去。”
他的手掌摊开,又有光落在他的手心,可桃泽香却没有一下握住,也没有拒绝,只皱着眉头强调:“我自己可以走的。”
“虽然已经结痂了,但青青紫紫一片,腿也很痛吧?要迈着这样的腿搬物资吗?已经逞强那么久了,如果现在还不好好休息的话,可是会痛很久的,今天晚上会有新的活动,脚不好可不能让你参与哦。”
他说着这样完全不算是威胁,只是平常建议的话,却像担心这样会惹她不高兴,又摆出一副哄人的架势,略略低下身,商量似的说:“我背你回去,保证不让人看见,接近营地那一段路你就自己走,到那时候就说你坐累了,脚又不那么痛了,所以自己回来了。”
桃泽香虽然不太拒绝人,可这段时间她已经逐渐学会拒绝,拒绝的次数也已经够多,如果想要让夏油杰打消念头,也许也只要一个摇头,他就会很识时务,如同他给人的感觉那样照顾她的心,就这样放弃。
然而,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给桃泽香的感觉也太好,就像是欠着他什么似的,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拒绝,只是眨了眨眼,纠结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
毕竟是给人用来集训的山,即便是人烟罕至的小道,也不至于陡峭到没办法走路。
更何况,背着她的人是夏油杰,这样的路对他而言不过如履平地,咒灵在身后托着物资走,他则不紧不慢地背着背上的少女。虽然现在的时机很难得,他却也没有刻意放慢脚步。
因为那也太刻意。
桃泽香在他的背上,因为不是熟人,也不太好意思趴着,只能用手虚虚扶着他的肩膀,她看着和自己很近的少年,突然想起,从长大之后,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背过。
也许现在有很多人对她好,但却没有人这样背过她。当然,也没有太多机会,因为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突然说不想走路闹着让别人背她走。
然而,现在,桃泽香才突然回忆起,被人背着的感觉是这样好,和那些有的没的一联想,以至于让她竟然生出好多不该有的错觉。就好像她是被他喜欢似的,然而她也知道这样是不着调的痴想。
她知道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也许不一定一定要是他这个人背她,只要有人这样带她下山,走过白天没有人却风景很好的半山,什么话都不说就很好,很浪漫。
而现在天很静,偶尔有风声,刮过树上的枝叶,让从空隙中投来的阳光来回摇晃。而在这风声中,她不禁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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