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把茶几上摊着的某科作业合上,让台面上能有放水杯的空地。
而此时,五条悟抿了一口没味道的冷水,将视线从电视上的综艺上收回,看向走到近前的少女,笑眯眯地说:“只可惜我回去的时候香香已经离开了,没能那时候给你,也看不到你穿了。”
桃泽香抿了抿唇,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侧过脸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离自己不远不近的白发少年,只觉得这样的话很难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说:“下次也可以?”
五条悟将喝过一口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从身后拿了一个抱枕垫在大腿上手肘底下,再撑着下巴看她:“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嗯……夏天?”虽然这么说,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桃泽香含混着,没有武断地定下确切的日子,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去清剿组织的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解决了。”
“天内桑呢?”
“现在有人保护,过了一阵之后就可以很好生活了。”
五条悟这么轻飘飘地说着,像只是在说一件小事。而星浆体任务也似乎和是他们平日里接到的任务并无差别。
没有人死去,没有人重伤,也没人死而复生却痛苦万分。
任务的期限截止了,星浆体被天与咒缚带走了,天内理子走的那天天气很好,没下雨也没打雷,她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冲他们招手,说下次见。
该死的人的命运被他们改变了,而现在,另一个原本在此时已经死去的人正坐在他面前,捧着冷冰冰的玻璃杯,像要用体温把水捂热。
五条悟听夏油杰说她因为吹了夜风发了烧。但他那时候不在,现在来的又太晚,她脸上已经不见病气了。
“那,应该会轻松很多了吧。”
她这么问,室内没有开灯,全靠外边的光照进来,也挺亮,桃泽香略略侧着头,几缕头发荡到她的脸颊前,在五条悟的记忆中,她似乎一向总带着点妆。但最近见她却总是素净的,却有种很朦胧的美。
“也不是,因为毕竟我的任务并不是让她很好地生活,惹出来的很多事情还要解决,但,至少今天应该没任务了。”
五条悟顿了顿,看向茶几上摊成一片的作业,显然想起上个冬日的某一天,莫名地笑起来:“作业很多吗?”
“是啊……”桃泽香下意识这样应下来,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伸手摆了摆,欲盖弥彰地给自己找补,“不算多,就莫名觉得很简单,不想做。”
五条悟笑着看她,虽然他有意装出一副包容的样子,可他本人就是那种含着坏心的,总闲不下来的样子,摆出这样一副样子只是不伦不类,甚至有种更调侃的感觉,直看到桃泽香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头,他才收回目光。
他认输似的摊了摊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支笔,说:“那我帮你做一点吧,数学物理英语,都可以。”
一听到有人愿意帮自己分摊作业,桃泽香立刻开心起来,她往他那边凑了一点,从桌上挑了两本作业递到他手里,又问:“你们高专也学这个吗?”
“差不多?”
拿着笔的五条悟接过她拿来的作业,垂眸扫了选择题一眼,桃泽香还没顺着他的目光把题目读完,他就选了个B,等桃泽香算出答案,他就已经选到了第三道题了。
速度很快,桃泽香把视线从本子上挪到男生的侧脸,他眼睑略垂,白色的睫毛略略泛着光,遮住一小部分蓝色眼眸,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似的,在认真做题,看起来也好像胸有成竹,这副样子,倒让桃泽香真的放下心了。
放下心了……
一个小时之后,五条悟双手撑着下巴用亮晶晶眼睛看着面前少女,满脸自信,好像就等着她夸奖,而桃泽香顶着这样的目光,翻看着手中的确全被填满的卷子,压力越来越大,心却越来越沉。
她就说,怎么这么多作业只要做一个小时……怪不得写的这么快。
除了英语他是正常的做完,因为没有步骤可以省略,其他的,物理和数学的大题就只有一个答案而没有过程。
桃泽香犹豫,踌躇了好久,有想过要不然就夸他一下等他走了再把过程补上。可,最终,还是她忍不住发问:“五条君,为什么,只有答案呢?”
五条悟一愣,皱起眉:“那还要什么?”
“推算的过程呢?公式呢?”
“我一看题目答案就出来了,还需要过程么?”
是天才吗?虽然看他做题的速度来说他可能是真的天才,但这样听了心里还是会不爽啊……
但她也就想了一两秒,只是不经心的抱怨,也没再提什么要求,只叹了口气,把作业合上,一边说:“没事,我——”
“那我改改。”
五条悟打断了她,很不服气地把她手中的作业本拿了过来,打开本子看了一眼,的确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题目还有什么过程能加。
可既然桃泽香说了,他也不能说做不到,只好硬着头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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