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的机会,公孙若不仅断绝了你们反扑的后路,还给你们每世轮回安排好了枯燥而单一的人生。”
“什么?!这狗塞把我们贬下凡之后的事也都给编排好了?”
陆修静惊得下巴要脱臼,忙关切道:“他在削我神籍,贬我下凡后又写我啥啦?”
“这个嘛,你确定要听?”柳翻译官面露难色,不太忍心启齿。
“快说,本道君有权知道自己即将遭遇的苦难!”陆修静已然心焦如焚。
“好吧。”柳兰溪瞟了疯道士一眼,虽于心不忍,奈何对方好奇心太甚,遂只好满足他的要求:“道君入轮回后,投生在一个贫民窟中,父母双亡,不得已靠坑蒙拐骗为生,成为了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市井无赖。”
“岂有此理!本道君品德端正,行事光明磊落,好端端的竟然被他写成了坑蒙拐骗的市井无赖?”
怒火中烧的陆修静对着空气攘臂挥拳,想象那个混蛋公孙若站在面前,以此宣泄愤恨。
“先别激动,兴许后面还有故事呢。”
朽月侧坐于桌角边,俯身凑近那本天书,一脸兴趣盎然。
“后面确实还有故事,”柳兰溪俏皮地一挑眉,“道君不务正业,年纪轻轻便染上赌瘾,渐渐一发不可收拾,欠了一屁股赌债,整日东躲西藏。有一次,因为躲避追债打手逃进茅房,哪料不小心踩到热翔,身子不稳,脚底一滑头朝下,当场掉进粪坑溺毙。呵,享年十七岁。”
陆修静:“……”
万箭穿心而来,有个疯道士被刺激得灵魂出窍,这会子完全丧失了说活的勇气。
柳兰溪感叹:“道君你这是英年早逝呀!”
旁边的朽月和颜知讳实在没憋住笑,尽管他们的朋友确实很惨,但也得先笑了再说。
尤其是朽月,笑得最欢,她拍着大腿无情地嘲笑道:“简直是鬼才啊鬼才,公孙若一定是在报复你打坏了他的神像,故而给你来了个有味道的坎坷死法,我的天,掉粪坑溺毙哈哈哈……”
陆修静从极度悲伤中缓过神来,瞪了眼幸灾乐祸的朽月,不悦道:“哼,你别急着笑话我,指不定你比我还更惨呢!”
“不能够吧,本尊可没得罪他……”
朽月说话底气不足,僵硬地转过头去问现场的唯一知情者:“柳兰溪,他是怎么写本尊的?”
柳兰溪目色复杂地望着她,弱弱地问:“灼灵,你听完之后千万控制好情绪成吗?”
朽月:“成。”
柳兰溪见她应承得如此痛快,犹豫半晌,方重重叹息道:“相比于道君命运多舛的一生,灼灵的则略微平淡了些,过着普通凡人女子的普通的生活。”
听罢此言,朽月面颊上的愁云散去,稍稍放下心来。
“你继续说。”她道。
于是柳兰溪接着往下说:“灼灵投生在一户普通人家,十六岁时老老实实嫁与□□,成为西昭某富商的第八十八房小妾,婚后得宠一时。后来恃宠而骄,被其他妾室投毒暗害,呃……难产而死。”
朽月:“……”
一声惊雷劈下,这只恶神被刺激得七窍冒烟,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彻底焦化!
对于威风八面,傲视群雄的女帝来说,那可真是没有比嫁夫生子,恪守三从四德更惨的事了!
陆修静顿时狂笑不已,他擦着眼角的泪水戏谑道:
“哈哈哈,本道君说什么来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嘛!我说这位第八十八房姨太太,你若是争宠能争过前面的八十七位,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成功保下胎来,指不定就能荣登后宫榜首,独得盛宠……其实想想还不错,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挺励志的呢!”
朽月脸黑如碳,反唇相讥道:“那也比你掉粪坑强!”
“你好歹温柔娴淑一点,毕竟是要相夫教子的人了!”陆修静试图用冷言冷语浇灭她的骄横气焰。
“疯道士,找打是吧?”
两个冤家眼见又要互掐,颜知讳立刻站出来调停:
“你们两个别吵了,大家的下场半斤八两,何来优越?公孙若狼子野心,不除不快,倘若他写的这书全变成现实还得了?我们还是多留点精力想想对策吧!”
柳兰溪对此也颇为赞同:“小木偶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还不如想办法把写这本书的黑手揪出来。公孙若这本书只写到了一半,也就是说,另外一半有着无限可能。我们得靠自己补全,尽可能合理地共同去圆一个故事的终篇。”
两人瞬时都不作声,朽月薄怒含嗔,陆修静涨红着脸,谁也不理谁。这两个几万岁的老神仙像几岁的孩子一般幼稚,等着对方先开口搭理。
“现在怎么办,我们连回都回不去,还怎么把写这本书的王八蛋揪出来?”陆修静鼓着嘴问柳兰溪,由于恨意加深,他嘴里的公孙若已经从狗这个物种进化成了王八。
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第八十八房姨太,柳兰溪又认真地通读了一遍公孙若的佳作,一字一句地在那儿钻研半天,没工夫理会陆修静的带着满腹牢骚的问题。
“怕什么?书还在我们手里呢,那个龟崽子公孙若恐怕没办法继续写了。”朽月脸向着窗外,但这句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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