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心里的石头终于‘咣’的一声落下了,砸起了阵阵灰尘,又消逝而去了。
卫诚干看着,对此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瞎着急,嘴角都长了几个泡。
公子那边这段时间战事正吃紧,两路叛军联合起来,公子此时正腹背受敌。三公子的事,虽然卫家军那边
一直没放弃,但这事谁也不敢保证。
再说,无论公子使出什么手段,始终是天高地远,有心无力啊。
最重要的一点,他算看明白了,这林小姐是铁了心要嫁给徐朗清了。
他能做的只有把发生的事写下来,传递过去罢了。
这都过去有些日子了,他非常纳闷儿,以公子的个性,听到林小姐定亲的消息不说杀回来,至少也得出个
声儿,给点指示什么的吧?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卫臻大营外,石敬截下了要通信的小兵,接过了他手里的信,默默的揣进了怀里。
为泳晨祈祷的这段日子里,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暗流汹涌。
也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大哥和徐朗清都入场考试了。
结果仍与前世一样,虽然年份不同,但名次是一样的,连安排的职位都没有差别。
徐朗清喜中探花,进了翰林院熬着。大哥得了第六名,进了鸿胪寺。
林恩恩闲来无事,整天针线不离手,和陆雪娘两个缝制嫁妆。二哥和雪娘的感情日渐深厚,林家人都乐见
其成。
聂氏说,等着先给老大找个合适的,再让老二娶了雪娘。
二哥这段日子也没闲着,他喜欢动手研究东西,也正如恩恩所料的,他果然因缘巧合的遇到了前世的师
傅。
二哥又一次彻底钻进了机关奇巧这一行里。
林恩恩这次平静了许多,她知道以二哥的性格,她拼命的求他威胁他,他八成是会放弃的,但他一辈子都
不会开心。
现在想来重生这事很奇怪,老天似乎是想让人改变什么的,又似乎什么也不想让人改变。
瀛洲战场,紧张的战事带来的压迫感掩盖住了卫臻心里的不安,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恩恩似乎太过安
静了些。
也许是他实在太想她的缘故吧。
“报,将军,敌军靠近十里!”
无暇多想,卫臻很快就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战场上。
敬王妃来探病的时候,明确说过要林恩恩伤好之后过府去探望她,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对方是王妃,林恩
恩想当没这回事不太合适。
左右闲来无事,她就带着叶儿亲自去了敬王府道谢。
敬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只是在她问起赵纯如的时候面色有些奇怪,“赶的不巧了,她身子不太舒
服。”
林恩恩没多想,呆了半日,就在丫鬟的引导下出府了,却在路过一处走廊的转角处遇到了赵纯如。
她面色惨白,看上去的确不大好。
“纯如,听义母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赵纯如抿着嘴角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官之女,她的确是比自己有姿色一些,可论家世,论性情,论才
华,她又哪一点比的上自己?
林恩恩被她盯的非常不自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终于,赵纯如开口了,“你知道徐朗清家有意给他和我结亲吧?”不等林恩恩回答,她接着说了下
去,“虽然我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我一定会逼的他们同意。”
说完就不再开口,直愣愣的盯着林恩恩,浑身散发着一种病态的光芒。
林恩恩心里陡然一惊,糟!看来她与赵纯如是半点没有姐妹缘。上辈子是因为卫臻,这辈子又变成了徐朗
清。
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啊。
她一脸惊讶,简直不知该如何回应。
赵纯如见此,扶着贴身丫鬟的手有些踉跄的走了,她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只是告知她罢了。
负责引领林恩恩出府的丫鬟没想到大小姐会守在这里,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心里记下了,却没对她说
什么,而是平安把她送出了王府。
林恩恩此时心绪翻涌,重生以来,她唯一极力想要的就是平静,但平静对她来说好像只是种奢望。选择卫
臻无疑是种麻烦,但选择徐朗清,似乎又会生出其他的麻烦。
她忽然觉得很迷茫。
翰林院里,徐朗清看着公文,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卫诚的话总是在他脑海里盘旋,他明明告诉自
己那都是挑拨他的话,可他就是无法做到全不在意。
他为人君子,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也从来都是有礼有节。母亲对她有看法,说她那种长相的女人不安分,
他从来都大声驳斥回去。他现在也愿意选择相信她,可他无法半点不在意。
当然,他也绝不会把疑问问出口。
林恩恩回家的路上差点被匆匆跑过的一队人马撞翻,路人纷纷骂那驱马之人无德,世人皆以为这是再寻常
不过的插曲,殊不知,这人之所以这样匆忙,是因为他带来了对这个王朝来说最坏的消息。无间地狱
继北方叛乱和东方叛乱之后, 南方也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 江州就是其中之一。
徐朗清向皇上请了旨,派人给林恩恩捎了信说明情况, 就匆匆带着母亲回乡支援父亲去了。
全面爆发的竟然这样早?比前世早了两年。那时候徐朗清并没有回乡去帮助他父亲。当时他已经颇有地位
了,依靠着高超运筹帷幄的本领,为徐家争取了莫大的政治资本, 为自己赢得了极高的声望。
而如今,提前了, 官场新人徐朗清, 在刚刚踏入官场的门之际, 选择了回去。林恩恩对此变化已经完全错
乱了,今生终究是不同的,她现在已经完全预测不到未来的走向了。
非常明确的是,徐朗清选择在这个时候走,对她而言,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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