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是这个,掉进砖缝儿里了。怎么?你不信?怕我偷东西?好啊,那你搜身啊!”
林恩恩挺胸抬头,一副老娘有理,视死如归的表情,把卫诚看的直傻眼。
“林姑奶奶,我就说了一句话,您怎么一下子吐出这么多啊?”
卫诚只好苦笑,他虽然书读的不够好,但看人脸色还是会的,公子待这位可不一般,有多不一般?照他看,那是天大的不一般!
凡是公子看中的,就没有他得不到手的。这位早晚是心尖尖上的人,他可不敢惹。
卫臻去深山老林边上晃悠了一圈就回来了,一个来回也才用了两天的时间,自然如预料的一般无功而返。
本以为经过了那夜的表白,再见了他,林恩恩不说含羞带臊,至少态度应该软化一些吧。
没想到却见到了一张几欲喷火的小脸儿。
“恩恩,你这是怎么了?”
“卫大人别叫我的名字,还是叫我林小姐好了。我是想问卫大人一句,你那晚的话可句句是实话,无半句虚言?”
林恩恩气势拿的很足,其实手掌心里已经冒汗了。
卫臻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话,这口气可不像是来交好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嗯,是啊,绝无半句虚言。”
“都是真的?”
“是真的。”
好,林恩恩就等着这句呢。
“那你为何私自扣下徐朗清给我的信?”
卫臻本是边净手边和她说着话,听此一问,他撩水的动作突的停下了,心里已是骂了卫诚一百遍了。
心思百转,他继续洗着手,没有回答林恩恩的质问。
“卫大人,我问你呢,你为何扣下属于我的信?还是说你压根就专门派人跟踪我?你到底是何居心?这样看来,你那晚说的想要爱护我的话全不可信。我爹娘若是知道他们引狼入室不知会作何感想!”
林恩恩一口气把事先想好的词全给倒了出来,她就是要让卫臻以为,这辈子她本来是有可能喜欢上他的,但因为他的欺骗和跋扈,才把她推的更远,甚至推向了徐朗清。
他们之所以不能在一起,问题多半在于他,而不是因为她也重生了一回。
她见卫臻仍是不慌不忙,心里的不安感渐起,“你怎么不说话?”
卫臻用毛巾细细的擦干了每根手指,才走到了她的面前,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
猎豹一般的眼神盯的她直发虚。
“恩恩,那个花笺上并没有写徐朗清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是他写的?”
叮!的一声,是林恩恩心里那根弦崩断了的声音。
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幸而被她给及时稳住了。
“难道不是他写的吗?”
卫臻微微的牵着嘴角,面对面的,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尖儿,“还是说你本来就很熟识他的笔迹?可你一个小姑娘家,即便是偶然见过他的字又怎会如此肯定?除非是你亲眼看见了这封信送到了我手里,也不对,那样的话,你当时就应该找我要了,何必等在现在呢?”
林恩恩感觉此时呼吸都乱了节奏,她一再告诫自己要镇定,千万别自乱阵脚!
卫臻不过是在炸她罢了,他说的话也并不是那么能站的住脚。
“我熟识他的笔迹有什么奇怪?我大哥与他交好,我常和大哥在一起,见过他誊写的文章。再说,我也不要脸面了,是我先给他去的信,这封信和我写的那封是两相呼应的,我四字,他也四字。所以我看到这信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他给我的回信!卫大人,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跟踪我呢!”
卫臻笑意渐大,心里有一颗名叫希望的种子正悄悄的破了土,本是绝望的冬天,竟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仍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其实你不必和我解释。”
她解释的很合理,很详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太周全了些。这本是件小事,他不过有意无意的随口一问。
可为何作为理亏之人的他不紧张,她反倒有些慌乱呢?
“你!你当我乐意和你说话呢?”林恩恩再也受不了二人之间过于稀薄的空气,两手一推,把他给推开了。
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了。
“你的去信写的什么?”卫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呸,要你管!别再找我说那些恶心话了,我现在真是讨厌死你了!”林恩恩骂完就跑了出去。
一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还在不受管束的砰砰乱跳。
真是吓死她了!都怪她太大意了,一心只想着打他的脸,给自己不喜欢他找合理的理由,却忘了他不是别人,而是心思叵测的卫臻!
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她要加倍小心了,千万不要洋洋得意。最好,能不打交道就不打。
林咏煦刚从外面回来,如今北方动乱初起,人心开始浮动了,大批的学子们都摩拳擦掌想要一展抱负,就算暂时做不了什么,也想讨论一番,充分的交流思想。
所以珺县这帮学子就组了个‘春秋时社’,在课业之余专门用来广发言论,抒发救国情怀,其中不乏一些当地的有识之士。
他是发起人之一,这段时间就忙这个呢。
一碗茶还没入口,小厮说卫大人亲来拜访,林咏煦只好放下茶杯邀请他入内。
“卫大人光临,有失远迎。”
卫臻扶了一把自己的未来大舅子,“都住在一个院子,再远还能远到哪去啊?林兄不必如此拘礼,叫我卫兄就好,不要太见外了。”
“是,那卫兄里面请。”
林咏煦有些摸不着头脑,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但他整日在外面,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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