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对那么多疑的他而言难道不是一种折磨?
温浓忿忿然想,如果陆涟青敢说她是折磨,那她绝不多留,收拾包袱立刻滚人。
思及此事,温浓摸出白天郭婉宁给她带回来的盒子。她对郭婉宁的心情很复杂,上辈子因她所累,死得不明不白,原本温浓是怨恨她的,可是这辈子接触过后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尤其今天郭婉宁为了曹世浚忍辱负重的牺牲,温浓实在不知应该可怜她还是说她傻。
倘若今天陆涟青应承下她的请求,那她可就真要背负一生污名,不仅给家族抹黑,往后她的日子也不知怎过……
除非曹世浚能明白她的心意带她走,否则她为曹世浚所负出的代价太惨痛,实在是不值啊。
温浓一边叹一边打开盒子,精致的宝盒躺着平平无奇的玉手镯,委实大材小用了。她嫌盒子累赘,把手镯取出来正要收起,忽而摸到盒子下阖藏了什么。
她摸索站掏了出来,是一根钥匙。
“……钥匙?”
哪里的钥匙?
105. 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温浓凝神打量, 却对钥匙的来头一无所获。
盒子是郭婉宁给的,也许是她的意思,可保不济是郭家人的手笔?温浓注意到钥匙的陈旧磨损程度, 不是一把新钥匙,甚至上面还有经久未褪的铁锈, 岁代久远,并且不像是受过精心留存的样子。
温浓不知道这根钥匙的出现是无心之失还是刻意为之,总之不属于她所能认知的范畴, 不能碰。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物归原位,然后把盒子完好封存。
无端出现的钥匙带给温浓内心的悚然,她吹了烛灯草草上榻,阖眼之前又看向忽明忽暗的门外, 门廊挂灯灯火明灭, 也不知今晚的陆涟青可睡得好么?
他都不来找自己,那约莫根本毫不上心, 早早已经睡了下去。温浓越想越气闷, 干脆收心闭眼, 也不去搭理。
阖眼静心,温浓抱着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耳边听见午夜的风声呼啸, 对面的门板喀吱一响,她倏而睁眼。
有人夜半不眠,推开隔壁的房门,但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浓下意识摒住呼吸, 等待的过程好像极为漫长,但也许只是她的错觉,从听见声音到现在根本没过多少时间。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只是听错了的时候, 槅门处的纸窗被门廊的灯火照出一道颀长的剪影,温浓的心立刻紧缩。
可是停留在外边的人迟迟没有把门敲开,温浓从心脏打鼓等到哈欠连连,她觉得自己再不行动,天很可能就要亮了。
于是温浓下地穿鞋,连件厚袄也没加,直接上去把门打开。
大约是听见她下榻的声音,门外的人并没有因为猝不及防开门的动作而吓着,温浓只拉开一边的门扇,陆涟青就站在门前的位置,萧索寒风拂乱了他的乌丝,惨淡的脸色被摇曳的灯笼映得分外失真。
出来之时温浓带着满腹牢骚,等见到他以后就什么也发不起来,反是陆涟青主动先说:“怎么不多披件外衣就出来了?”
“我就出来看一眼。”温浓其实挺冷的,没想到外边的风这么冷,可她还是逞强地嘀咕:“反正屋里也不冷。”
陆涟青垂眉:“可是我冷。”
冷就别出来啊!出来起码穿厚点吧!温浓苦大仇深地瞪着他那身单薄的穿着:“那就赶紧回去。”
陆涟青淡淡说道:“太冷了,一个人睡不着。”
温浓心头一热,别扭地撇开脸:“你以前不也总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么?”
“以前再冷也不觉得冷,现在却不一样。”陆涟青低声呢喃,“就算烧了地暖、忍耐炭盆的乌烟烤火、抱着汤婆子也还是觉得冷,双手怎么也捂不暖。”
冻得发白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摊在她眼前,像是为了证明给她看。陆涟青僵硬地重复着那句话:“太冷了。”
温浓盯着那双手,借着火光抬头看他淡淡的表情。
显然这人并不擅长示弱服软,所以即便是在向她讨饶,也只会绷着脸重复说着似是而非的意思,却不懂得如何表达他真正想表达的那句话。
温浓深吸气:“殿下要是冷了,多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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