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话怎么说?”
余嬷嬷还未开口,一旁的香穗已道:“奴婢刚听花影说起,说那位耿格格今儿下午已经让人打探了好几回贝勒爷的行踪了,而那位钮钴禄格格倒是自进了院子就再无动静了。”
余嬷嬷也接口道:“是啊,主子。你瞧那钮钴禄格格年岁不大,却能在刚入府时这般沉的住气,可不是不一般么?”
南嘉想了想道:“这倒也是。不过,嬷嬷,你不是说了那位钮钴禄格格容貌普通么。她这样的女子入了贝勒府,想凭外表得宠并不大容易,如此自然就得从旁处找补。处事沉稳端庄,未尝不是个出路。”
余嬷嬷点头认同,南嘉继续道:“再者,这位钮钴禄格格出自满洲大姓,而那耿格格不过是汉军旗出身,这稍有心思的人都能想到,贝勒爷会先抬举哪一个。所以这位钮钴禄格格今日能稳坐钓鱼台,未尝不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
余嬷嬷笑道:“主子这么说,奴婢就越发觉得这位钮钴禄格格不寻常了。毕竟如主子这般眼界宽阔,格局大气的女子,满京里也没几个。”
这话一出,香穗也笑着道:“嬷嬷说的对,没看那海棠院的那位今儿个一瞧两位新格格的面容,明显对耿格格更亲热嘛。还不是打量着耿格格容色好,日后更容易得宠吗。”
她这么一说,引得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余嬷嬷笑骂着道:“你这个促狭的丫头。”
众人笑过一场,南嘉又问起正院的消息。
余嬷嬷回道:“主子,奴婢去打听了,但福晋将大阿哥的消息封的死死的,除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丫头嬷嬷,别人都再没见过大阿哥。”
南嘉听了有些讥讽的道:“她这是防着别人也如她一般,趁着大阿哥体虚,下手害了大阿哥呢。”
南嘉说完想了想,继续道:“既然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就不用再打听了。你去吩咐下头的人,最近都收敛些,除了我吩咐的,其余人一律不许出院门。”
余嬷嬷郑重的应了“是”。
南嘉又道:“还有,趁着有新人进门,这几日你将院子里的人再清查一遍。虽不大可能,但咱们还是得提防着有人浑水摸鱼。”
余嬷嬷屈膝道:“是,主子放心,奴婢知道了。”
余嬷嬷说完,似又想起了什么,低声与南嘉道:“今日浆洗房传来消息,宋格格怕是有了。”
“有了?”南嘉有些惊讶,“你是说宋氏有身孕了?”
余嬷嬷答道:“是,奴婢打听到宋格格已经停了换洗半个多月了。”
南嘉疑惑道:“嬷嬷,若我没记错,贝勒爷最近只去了宋氏院里一次吧!”所以,宋氏其实是早就失宠了的。
“是。”余嬷嬷肯定地道。
南嘉思索着道:“这么看来,宋氏还是个极易受孕的体质呢。嬷嬷,你说,宋氏的体质福晋知不知道?”
余嬷嬷想起宋氏脸上还残存着年轻时的姿色,还有她的年纪其实比李氏也大不了几岁,却早早就失宠了。因此,她一时也有些摸不准。
南嘉也是随口问起,她更多的是从宋氏怀孕这事上想起了另一件事。李氏的第三子,也是这一两年出生的。
“李氏那边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余嬷嬷疑惑的道:“主子是说……?”
南嘉索性挑明问道:“李氏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孕期的症状?”
“这……,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南嘉自然不能告诉她真实的缘由,只道:“我就是突然想到罢了,你不觉得最近李氏突然安静了好些吗?”
南嘉本是随口搪塞余嬷嬷,但说着说着却突然反应过来,李氏最近确实是太安静了。就连先前胤禛示意她多陪陪福晋,她都没有什么动作。这可不符合她的行事方式。
余嬷嬷听南嘉这么一说,也顿时觉得不对劲,她喃喃的道:“说起来,李格格的身子调养了这几年,应该已经养好了。”
一旁的香穗见余嬷嬷面色有些凝重,猛地记起一件事来。
“主子,奴婢记得前几日大格格院里传出话来,说是大格格孝顺,日日亲手为李格格煲了汤。那些汤的名字奴婢只略听了一耳朵,现在想想这些汤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安胎的功效。”
话说到这里,南嘉已经基本能肯定李氏这是有身孕了。
余嬷嬷不安的道:“主子,奴婢再着人打听打听吧。也不定就有了,只大格格送了汤,说明不了什么的。”
南嘉摆摆手,沉吟了半晌,才道:“无论李氏是不是真的有了,你都让人将海棠院的这些异常递给宋氏知道。”
宋氏才有身子不久,定然不希望现在就被人发现。因此为了自保,她一旦知道了李氏的事定会想法子揭露,好转移众人的视线放在李氏身上。
到时南嘉也能借着这事松口气,让福晋减弱对自己的针对。
虽然她现在对上福晋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但与福晋相争,最后争个两败俱伤,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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