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她自己胡作非为,逼着咱们不得不送走了弘曜,可如今她的过失却要我为她描补。凭什么?”
胤禛看南嘉说着又激动起来,忙抱紧了她。安抚半晌,直到她冷静下来了才道:“这件事,是委屈你了。若不是福晋先前拖着日子,一直不松口新人进门,现在行事又太出格,宫里也不会想起这一茬。”
胤禛道:“阿音,这件事看似是娘娘的意思,实际怕是出自皇上的授意。”
南嘉佯装诧异道:“什么?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插手爷的家务事?”
她说完,又面露担忧的道:“爷,这事会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影响啊?”
胤禛见她这样,心里不禁一暖,安抚性的解释道:“别担心,爷心里有数。皇上这是在敲打我和福晋呢。也是我这些日子太纵容福晋了,皇上这是在借娘娘的口告诉我,福晋的所为该适可而止了。”
他说着声音不禁有些低沉。
南嘉心里一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胤禛没回答她,而是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阿音,这事如今已经不光是家务事了,皇上既有这层意思露出来,那就容不得你耍小性子。新人入府的事,你不光得办,还得欢欢喜喜的去办。”
南嘉有些抗拒的道:“可……可是我……,这是福晋的该操心的事,我做不来。”
胤禛柔声哄道:“阿音,福晋要照顾弘晖腾不开手。你是爷的侧福晋,也是有协家理事的资格的。再说,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格格,不用你多操心,一应事务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是。”
胤禛既然都这么说了,南嘉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但还是心有顾忌的问道:“爷,如今大阿哥有恙,要不将日子往后延一延吧。”
胤禛摆手,“不必,让人尽快定日子吧!圣意不可违,再者新人进门也能为弘晖冲冲喜。”
“那好吧!”南嘉点头应道。
正事说完,南嘉才感觉这次的危机终于过去了。
这事反正是康熙的意思,其中利害又是胤禛自己想通的,从头至尾自己才是那个最受委屈的人。
不但默默承受了乌拉那拉氏的打压,还得帮她弥补过失,以免引起康熙对胤禛的不满。南嘉想着这些,不禁觉得自己可真是心胸宽阔又大气啊。
其实,此时不止南嘉对自己满意,胤禛也觉得他果真没宠错人,怀里的人虽小性子多了些,但在大事上却是看得清。
上次应对十四的事就极为妥当,这次的事更是如此。
“对了,贝勒爷刚才从哪儿来?不是说这几日公务繁忙吗,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
胤禛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就有些心虚。他略顿了顿,然后尽量若无其事的道:“哦,这个啊,这不是前几日福晋提起要给大格格找个教养嬷嬷吗,今日正好有空闲,爷便去瞧了瞧大格格。出来了又想起弘曜不在,你又不喜一个人用膳,所以爷就想着来陪你。”
听胤禛解释了这么一通,南嘉转身抱住他,眼里透出欢喜,“谢谢爷,爷对我最好了。”
胤秅也回抱她。
“爷还没用晚饭,我刚刚也没吃饱。您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准备。”
胤禛笑道:“随你吧,你有什么想吃的,爷都行。”
南嘉闻言眼神一亮,撒娇道:“爷,那我们吃锅子吧!”
胤禛对南嘉的饮食习惯实在有些稀奇,不由问道:“六月的天,你想吃锅子?”
“是啊。”南嘉理所当然的点头,然后又神色向往的道:“让厨房的人做个麻辣的牛油火锅,咱们可以涮羊肉和各种菜蔬,然后再来碗冰镇的酸梅汤。啧!肯定滋味甚好!”
“不行,”胤禛反对道,“你吃了辣椒,如何能再用凉的,这不符养身之道。”
南嘉眨着眼睛,抱了他撒娇:“我就偶尔吃一次嘛,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最终胤禛经不住南嘉的歪缠,还是同意了。不过也说定了不许喝太多冰的。
南嘉一边吃着碗里胤禛夹给她的牛肉,一边碎碎念胤禛的霸道:“我又不是弘曜,为什么不能多喝冰饮?”
胤禛不言语,只威胁的看了一眼她手边的杯子。这是最后一杯冰镇酸梅汤了。
南嘉感觉到了胤禛的不怀好意,忙讨好得笑了笑。
晚上南嘉躺在胤禛的身边,两人一时睡不着,便说些闲话。
其实主要是南嘉说,胤秅听。
“爷,今日我听娘娘说起是钮钴禄族中的一位老大人将这事传给皇上的。咱们府里的这位钮钴禄格格,难不成是出自孝昭仁皇后一族?”
“不是,”胤禛摇头,然后与南嘉解释道:“出身孝昭仁皇后的钮钴禄一族的女子,皇上是不会将其指给皇子们的。娘娘指给爷的是另一支钮钴禄氏,这支族里没什么显贵的人才,所以有些落魄了。而且这两支虽姓氏相同,但一向不怎么来往。”
原来是这样啊!
南嘉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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