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头又怎么会允许她开这个口子呢。”
皇家病夭的子嗣不知多少,都如乌拉那拉氏这般癫狂,那各府的庶子能剩下几个。
南嘉道:“皇上也算是疼惜弘曜了,一听贝勒爷将弘曜送出了府,便露出了这个意思。这时间不早不晚,偏选到了这个时候。可不就是为了弘曜才抬举我这个当额娘的吗?”当然顺带再表达一下对乌拉那拉氏的不满,可谓是一举两得。
南嘉解释到这里,余嬷嬷也知道圣意不可违的道理。万岁爷的抬举哪里是那么好推拒的?
在马车的速度慢慢减下来时,她们一行就到贝勒府邸了。
南嘉在临下车前,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对余嬷嬷道:“嬷嬷,咱们还是得想个法子先下手为强才好。”
余嬷嬷听着这话有些不明所以,还要再问,南嘉已经转身下车了。
六月的太阳实在灼人的脸很,香橼替南嘉撑着油纸伞,余嬷嬷跟着走在她们身后。
三人路过花园时,正巧碰到李氏正领着大格格迎头走来。
李氏敷衍着给南嘉行了礼,然后一双利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张扬的笑道:“吆,好巧。在这儿都能碰到侧福晋。”
南嘉道:“大中午的李格格出来逛园子?”她说着瞅了一眼大格格被太阳晒得通红的小脸。
李氏哽了一下,继续道:“我可不像侧福晋这样日理万机。可不过是闲着无事,才带着孩子出来逛逛么。”
“侧福晋这是刚从宫里回来吧?”李氏眼神探究的道:“不知德妃娘娘召侧福晋入宫是为了何事,怎么这满府的人偏偏只见了你一个?我倒也罢了,可怎么连福晋也……”
南嘉听着她这挑拨离间的话,眉头皱了皱,然后给身边的余嬷嬷使了眼色。
余嬷嬷立马反应过来,语气强硬的道:“李格格,主子们的行踪您还是别打探的好。”
“你说什么?”这般犀利的语气,让李氏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等她反应过来这奴才是在一语双关的讥讽自己时,立马怒不可遏的道:“你这个狗奴才,简直大胆。”
余嬷嬷丝毫不在意她的怒火,不急不缓的道:“李格格,奴婢只是提醒您规矩罢了,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你这个狗奴才……好啊,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索卓罗氏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南嘉见她气的这般口不择言,挑了挑眉头,凉声道:“李格格,还望你慎言。我是侧福晋,你不过是个小格格,这般连名带姓的称呼我,真不知先前你在宫里当宫女时,是哪位嬷嬷教的规矩。”
南嘉此言一出,果不其然李氏的面色瞬间涨的通红,双眸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索卓罗氏,你简直……”
南嘉眯着眼睛看她用手指着自己,肆无忌惮的笑了笑。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李氏冷声道:“索卓罗氏,你别太猖狂了,当年我伺候贝勒爷时,你这个黄毛丫头还不知在哪猫着呢。如今不过当了几日侧福晋,就觉得翅膀硬了,跟我抖起威风来了。”
“哈!李格格这话我倒是要好好回想想一番,”南嘉故意气她道:“算起来,我年纪是比你轻好些,李格格刚入宫那会儿我大概齐才……八九岁的年纪。这个年龄的娇娇女,平日在家左不过是在父母跟前承欢膝下,亦或是与兄姐一起吟诗作画,再就是出门做客……,哎呀,太多了,我呀,就不一一与你举例了。”
“你……今日之辱,我记下了。索卓罗氏你给我等着!”李氏发现这索卓罗氏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今日这场争论自己是说不过她的。索性撂下狠话,甩头走人了。
“主子,您这是?”
余嬷嬷到现在还是懵的,她不明白主子怎么突然间就发作了。
其实何止是她懵了,连李氏自己这会儿也想不通呢。
海棠院的正屋里,李氏灌了一碗凉茶,但还是压不住心中的羞怒。
“嬷嬷,你说索卓罗氏这个贱人今日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她竟敢这般羞辱我。嬷嬷,我绝不会放过她。”
青嬷嬷安抚李氏道:“格格,您先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李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恨声道:“我怎么能不生气,嬷嬷,今日你也瞧见了,那贱人仗着是侧福晋,就不把我放在眼里,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不知道多嚣张。这口气不出,我是咽不下去的。”
青嬷嬷吓得拉住了李氏,哀求道:“哎吆,我的主子吆,你可得顾着自己个儿身子啊!您忘了,这个月您的月事可还没来呢。”
这一提醒,李氏总算冷静了些。
她摸着小腹处,道:“你说得对,这贱人是得收拾,但可不能赔上我这胎小阿哥。”
李氏缓缓坐下,看着青嬷嬷道:“嬷嬷,你帮我想个法子,这次我一定不能让索卓罗氏好过了。”
青嬷嬷瞧她神色清明了,这才缓声道:“格格,索卓罗氏自从成了侧福晋,处事就越发谨慎,轻易不给人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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