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府里各处都挂满了彩灯,他欢喜的穿了暖暖的棉袄,带着身边那个叫小秤的小太监去花园的湖里放灯船。
小秤说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保管他的灯船比别人放得更远更亮。
于是不知不觉中他们就走到了人少的僻静处,他正心里有些不安时,手腕上的铃铛突然就发烫了。不是那种灼人的烫,但却也不会让人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昏黄的月光下,小秤见他停住不走了,忙劝他再走几步,马上就能到了。
那声音里带着诱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他害怕的准备大喊时,他额娘就带着人找到了他。
他趴在额娘温暖的怀里,被抱着往回走时,瞧见小秤被捂了鼻口拉下去了。从那以后他身边的小太监就换成了平安。
他一直很好奇,额娘那晚是怎么找到他的,还有他的小铃铛为什么会发烫呢?
记得上次十三叔带他去庄子上骑马,三叔家的弘晟笑话他像个女孩儿一样还带着铃铛。他羞愤的晚上背着人拿了切烤肉的刀子准备割断系着铃铛的络子。可惜这络子看似柔软,却怎么也割不断。
他这才对这对据说是额娘的陪嫁的铃铛起了疑。
直到今日,嫡额娘怀有恶意的问他话,当时他差点就要点头答应了,还好这铃铛再次发烫,好似在提醒他有危险一般。
弘曜捧着小脸坐在窗前发呆,思索着待会儿要不要去问问额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半天,等到晚间与阿玛和额娘一起用完了膳,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额娘曾对他说过,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这话额娘说的很郑重,他也记得很牢固。
这对铃铛是额娘给他的,那其中的异样额娘该知道才对,既然额娘没有与他明说那应该是不能明说吧!
弘曜最终决定,他要保守住这个只有自己和额娘才知道的秘密。
福晋乌拉那拉氏被胤禛训斥的事情李氏当笑话一样迫不及待的散布了出去。
第二日不光四贝勒府的人都知道了,就连宫里的康熙也有所耳闻。
“李德全,老四府上到底怎么会事?”
李德全听到康熙的问话,立马恭敬的将昨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然后着重描述了三阿哥弘曜的出众表现。
果然弘曜的表现惹得康熙哈哈大笑道:“这小子秉性纯善,却不软弱可欺,老四把他教的很好!”
李德全继续道:“万岁爷,奴才查到四福晋这几日确实招了萨满入府,而且还测算了二阿哥和三阿哥的生辰八字。不过对外的说法是为大阿哥祈福。”
康熙听了这话面色不禁一沉。“老四福晋是越发不像样子了,你替朕去趟德妃那里。”
去德妃那里做什么,李德全自然心知肚明。他犹豫了一下,面色迟疑的道:“万岁爷,奴才听说四贝勒府的弘晖已经下不了床了,怕是……”
康熙皱眉,“怎么严重到这般地步了。”
他说完,沉默了半晌,才叹息道:“罢了。弘晖,是可惜了。”
李德全出了乾清宫的门,站在廊檐下散了散浑身的冷汗,才提步朝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想起万岁爷刚才的吩咐,不禁感叹帝王心思真是深不可测。往日里万岁爷对弘晖阿哥也还算慈爱,但今日听闻弘晖阿有恙,却又是这般无情的吩咐让去年指给四贝勒爷的秀女尽快入府。一点都不顾及四福晋可能的丧子之痛。
四贝勒府。
胤禛正坐在书案后面看折子,苏培盛就小声的禀报:“贝勒爷,十四爷来了。”
胤秅颔首,道:“让他进来吧!”
十四阿哥一进书房,就金刀大马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难得四哥竟会主动找弟弟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胤禛一瞧见他那跳脱的坐姿,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训斥,但想起今日是自己有事主动找他,因此将快要出口的话勉强压了下去。
朝苏培盛摆了摆手,道:“去给你十四爷倒杯茶来。”
十四阿哥挑了挑眉,道:“四哥,你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啊?”
胤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
十四阿哥见此,便歇了问话的心思,只端起苏培盛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等着他四哥主动开口。
胤禛看他老实了,这才满意的问道:“这些日子你没什么要紧事吧?”
十四阿哥听了这话,不禁嘲讽道:“呵!我自然不比四哥你得皇阿玛信重,日理万机。”
胤禛不理他这酸不拉几的语气,继续道:“既是如此,这几日你便接了弘曜去你府上住些日子。你如今也是当阿玛的人了,弘曜跟着你我也放心。”
十四阿哥一听胤禛说对他放心的话,心里先是一喜,然后又疑惑道:“不是吧,四哥。你便是再忙,也不可能连养儿子的时间都没有吧!我一个大好男儿,可不是专门为你看孩子的。”
胤禛眼睛一瞪,斥道:“让你接了弘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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