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她一袭白色华裙委地,身系淡青色软烟罗,肌肤如雪,口如含朱丹,行走间柳腰娉婷,就像一朵白莲,素净纯洁,却别有一番风姿。
葛幼依跟风唏嘘了几下,就冷着脸,落座看客席了。
丝竹之声响起,宫宴开始,越贵妃巡视了底下一圈,见京城数得上号的贵女都来了,才略微满意地点点头。
她如往常般夸了遍贵女,末了,似乎是故意看向葛幼依,试探性地问:“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
葛幼依规矩答道:“正是。”
越贵妃笑了笑了,眼尾有几条干纹,显然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她柔柔地冲着葛幼依说着:“太子的眼光果真不差,竟娶了这位妙人。”
葛幼依作了个福,没接她的话。
与此同时,一道如蛇般淬了毒的眼神紧盯着她。葛幼依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朝着源头看去,便见吏部尚书之女赵德音直勾勾地盯着她。
赵德音相貌清秀,穿着一袭烟绿色锦裙,楚腰高束,露出纤长的脖颈,别有一番娇媚的劲,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来的。
再对比一下葛幼依,连胭脂都没涂,披头散发的,穿了件素色的衣裳就出门了。
葛幼依与她对视,电光火石间,似乎有闻到一股绿茶的清香。香气绕着宫宴,慢慢地散发。
她仍记得,前世赵德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面被狗太子贬为了贱籍,终身不能踏入皇城一步。
想到这,葛幼依看她的眼神,顿时添加了几分怜悯。
赵德音可不知道眼前人打得什么鬼主意,既然能骗得过太子哥哥,那定不是什么善茬。
越贵妃见两人气氛尴尬,试图打破这个僵局,她冲着葛幼依招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依儿,本宫可否这样唤你?”
葛幼依点头。
越贵妃欣慰地笑了笑,“依儿,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端的是一副慈祥的老母亲的做派。
葛幼依迟疑了一下,便站起身朝越贵妃走去了。
原以为只是被审视几番,没想到,葛幼依靠近越贵妃的一刹那,心口处居然有股怨气在嘶叫,好像不停地在说着:“杀了她!杀了她!”
葛幼依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她以为自己魔怔了,不然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
她前世与越贵妃也无往来,今生更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凭空生出这种想法?是不是她最近伤心过度,精神一时恍惚,才出现了幻觉?
越贵妃见她脸色不对劲,秋水般的眸子带着担忧看向她:“可有什么不妥?”
葛幼依忍着冷汗,心口有股燎原之火在烧。听到越贵妃的疑问,她忍着痛苦,勉强缓和了脸色:“无……无事。”
越贵妃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对劲,跟赵德音对视一秒,准备按计划进行。
就在此时,老太监捏着尖嗓,传入了众多贵女的耳中,“太子殿下驾到!!!”
底下立马哗啦哗啦地跪倒了一片。
葛幼依反射性地转过身,待看到那个身影时,心脏突然趋于平稳,连那把火,那股怨气,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回事?葛幼依想。难不成前世她还和狗太子和越贵妃有什么仇不成?
不可能啊,她可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完完整整地重来的,怎么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葛幼依没多想,跟着一片人哗啦哗啦下跪。
魏昭今日青袍加身,羊脂玉簪束冠,本就是孤傲冷峻的模样,越显得难以接触了。
葛幼依没多看他,心里头还琢磨着刚刚一事,究竟是她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有此事?那滔天的怨气全是冲越贵妃来的,饶是她,怎么猜都猜不到。
魏昭见她跪在原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顿时就来了气。他不是说了葛幼依从此见了谁,都不用下跪吗?她还真当圣旨是死的?
魏昭气急败坏,快步走上前。
就在此刻,一侧的舞女轻施水袖,莲步微移间,故意倒向他。
魏昭反应迅速,很快就躲开了。
没料到还有另外一名舞女甩着水袖靠近他。
魏昭皱眉,没来得及躲过另外一位,刚想用内力震碎它,不曾想,舞女的水袖就像是一条蛇,蜿蜒地爬上他的胸膛,把他的脖子勒住。
葛幼依看得心急,不敢妄动。
魏昭被水袖勒住,眉头一皱。紧接着,一把小匕从舞女水袖种钻出,试图想刺中魏昭要害。
魏昭反应过来,略微一勾脚,直接把舞女的匕首踢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舞女的水袖缠着他,魏昭挪动笨重,不小心被她扯到一旁,摔倒在地。
长桌被魏昭撞翻,“哐当”几声,美味珍馐皆被洒在地上,凌乱不堪。
魏昭的衣服免不得染上了深浅不一的颜色。
场面一度混乱,禁卫军训练有素,很快就把作乱的几名舞女拿下了。
越贵妃的泪珠子在眼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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