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总比你这个弑父仇人好吧?”
魏昭抿紧了唇:“你再说一次?”
葛幼依沉着脸,没有理他。
魏昭连连说了几个好,不知是不是被气的,葛幼依见他余光有泪,愣了一下,刚想劝他,就看到这人跟发狂了一样,拎着那几张圆椅,往地上砸,直到支离破碎。
魏昭一边泄愤,一边指着她,吼道:“你走啊,给我走啊!”
见状,葛幼依转身就走,带着一丝果决。
魏昭见她真的走了,反而不知所措起来,他见女子的身影越走越远,如同一个黑点,触不可及。
他跌坐在椅子边,想起这么多年来,两人的日日夜夜,不知如何是好。
他费尽心思,造了如此大的一场局,邀她入梦,不就是为了弥补两人前世的间隙吗?
怎么会......怎么就越走越错了呢?
葛幼依走出屋子的一瞬,身子仍是控制不住地在抖。眼前碧绿海面无边,越衬得她渺小无助。
海浪的气息拂面而来,她却一点都不感到舒适。
她朝着海边走去,细浪卷上了她的脚丫。
葛幼依蹲了下来,用手捞了捞海水。
水很清澈,它在间隙中穿过,快速地流下去,归于无垠的海。就像是一个泡影,如此真实,却虚幻得遥不可及。
一碰就碎。
第39章 醉酒 真能掰扯。
二月六日, 天刚吐白,微雪隐于市井。
东宫。
魏昭于书案前,抵额叹息。
为何他会做这种梦?
弑父?指的是他吗?他害了依依的父亲?
不对。魏昭连连摇头。他自己怎么也梦魇了。镇国公府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些许是他做的梦太怪诞了。
想起梦里葛幼依指责他的种种罪状, 魏昭喉头哽塞, 不相信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虽自认杀戮随性了些, 但也不可能凭白无故去害镇国公。何况那是依依的父亲。
魏昭一口闷了杯温水。他只着亵衣,冬末还很冷,大风刮过, 脸上冰凉一片。
邵林担忧地替他披了件大氅,老脸褶子四起:“殿下,天冷,先回去歇息吧。”
魏昭没理他, 反而抬头,认真地问出声:“本殿下看起来像那种随意糟蹋别人性命的人?”
闻言,邵林端着茶的手一哆嗦, 差点没打翻,他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答道:“怎么会,殿下菩萨心肠......”
魏昭冷哼一声, 拍案而起, “拍马屁也不知道说点真实的。”
邵林:“......”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
镇国公府。
葛幼依刚醒没多久,补了碗药膳后,又喝了几口甜羹,整个人躺在贵妃软塌上,美滋滋地看着话本子。
昨晚睡得真香,她想。
没过多久,永枝捎着消息, 匆匆地走了进来。
葛幼依睨了一眼,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画册:“何事?”
永枝气喘吁吁,“小姐......小少爷...小少爷他......”
“落榜了?”葛幼依不咸不淡地问,用着笃定的语气。
永枝眨了眨眼,“啊”了一声,“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葛幼依:“成天花天酒地,难道我还指望他中榜不成?”
永枝:“但.....”
葛幼依:“但什么?”
永枝:“二少爷可是中了探花。”
葛幼行?二房的那位?
葛幼依对他中榜之事有点印象。
葛幼依:“那可有好戏瞧了。”葛幼淇那性格,能憋得住才怪。
她起了身:“走吧,去那小混蛋房里看看。”
永枝:“是。”
主仆两人抄小道去了筠院。院里冷清得很,连家丁的脚步声都轻了几分。
葛幼依令人推开房门,甫一进去,酒味几乎要溢满了整个屋子。
她循着记忆,慢慢地走进里间。下人不敢多言,一味地在旁边打着寒颤,让葛幼依看着直皱眉。
葛幼依撩开隔纱,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醉醺醺的脸,脸红得如同七月份的紫柰,一摘即熟。
她想,算了吧,紫柰可没有自己的胞弟这么惹人厌。
葛幼淇趴在桌子上,似醒非醒。
酒气直扑入鼻,葛幼依都不敢深呼气。地上全是酒瓶,每走一步,都会听到瓷器撞得叮当响的声音,害得她不敢乱动。
她试着唤了一声葛幼淇。
葛幼淇跟死了一样,半点回响都无。
葛幼依只好忍着气,蹑手蹑脚地靠近他。不知道碰到了哪个酒瓶,瓷片掉落在地,碎得极为大声。
她见葛幼淇那张猪脸实在太气,气上心头,直接捡了个酒瓶往他后脑勺砸,力度适中:“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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