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闺房里呆好,藏好。永枝递上一碗甜羹, 便小心地退下了。
葛幼依把一早揣在怀里的纸拿了出来,纸被她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有点难看。她小心摊开,一朵不同以往的血梅浮现于眼前。
若是往日的梅, 它是红得入骨三分,更多的是娇媚的劲儿,但这次, 似乎还掺了几分刚烈之气。葛幼依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可扑面而来的血气怎么挡都挡不住,像凝固成的血,通过条条细密的丝线缠绕在一块, 还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葛幼依心神一震, 指腹停留在上面片刻。
鲜血一样的花骨朵颤了颤,原先只有两三瓣拇指大的,现在竟长出了五瓣,每瓣的颜色都深浅不一,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含义。
她好奇地戳了戳花骨朵,平素活泼成性的血梅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更让葛幼依生疑了。
葛幼依又唤了几声,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那还写不写了?”葛幼依托着下巴,思虑再三,终于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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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文东街。
训练结束后,沈莹莹等人坐在休息席上,各聊了会儿天。
葛幼依数了下任老先生给的药,就剩下两颗了。侥幸的是,后天就到了约定的日子了,不用再担心药够不够。
唯一不定的因素是,不知这毒性会什么时候发作。若是凑巧赶上比完赛的时候,那时机可太不对了。
江胤见她眉眼有点忧郁,还好心劝了番:“葛姑娘何必这么挂心,左右也不过是场蹴鞠,输赢并没有那么重要。”
沈莹莹听着就不乐意了:“江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小姐是闹着玩玩的吗?”
江胤哑然失笑,只好补了句:“沈姑娘误解了,江某是怕葛姑娘想太多,于自己不利,并无旁的意思。”
沈莹莹“切”了一声,自上次江胤假借她之名坑发小后,她对江胤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沈莹莹赶紧把葛幼依拉到一侧,顺便问起八卦:“京城都在传太子抢了兄妻,这事你知道么?”
葛幼依:“谁?抢谁?”
沈莹莹眨着大眼睛:“还能有谁?你啊。”没等发小答话,她又顾自说着:“今早右都御史还参了太子一本,说他罔顾伦理,不敬兄长之愿。”
葛幼依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沈莹莹说的是自己。原来狗太子那会知道她与魏涧联姻之事啊。也对,不知道才怪。
葛幼依:“......还有谁跟着一起了?”
沈莹莹想了想:“李参将吧,听说他记恨太子上次撕他折子之事。”
“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狗太子还撕人家折子了?
葛幼依:“殿下跟他有怨不成?”
沈莹莹:“没听说过。毕竟李参将隶属南定王的麾下,而南定王素来与人不起争执。哦,对了,太子上次还撕了你家的。你父亲的折子。”
葛幼依惊了:“那怪不得。”
沈莹莹凑更近了:“怪不得什么?”
葛幼依摇摇头,明显不肯说。怪不得侯平今天参狗太子,他可是跟父亲有来往的,而狗太子正好又撕了父亲的奏折。
......这奇妙的关系。
葛幼依难以启齿。难不成父亲钟意怀襄世子多过狗太子?她嘶了一声,不敢想嫁给魏涧那个冷冰冰的是什么模样。
沈莹莹见她脸色复杂,没好再问她。想起什么来,又多嘴了一句:“你说太子此举,像不像话本里的世子,强娶守寡的美人,再......”
葛幼依眼皮跳了跳:“你看的哪本?”
沈莹莹:“守寡的美人与世子啊,我正看到美人八月怀胎,从世子身边逃离......”
葛幼依将热茶一饮而尽,“我劝你赶紧闭嘴。”
沈莹莹:“......”她小小声地说着:“难道不好看么?”
葛幼依没接她的话:“我们的‘战袍’今天就能做好,待会我派人送到你府上。”
沈莹莹“腾”地一下站起身:“终于到了!可把本小姐给等心急了。”两人为了队伍的颜色更加好认,专门找人做了同一个颜色的衣服,专门用于蹴鞠场上。
葛幼依也看过板衣,说不兴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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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三十一,与侯骏等人约战之日。京圈能来的权贵子弟都来了,一出好戏即将在文东街上演。
老天爷今天特别给面子,雪肉眼可见地变小了,就连风,也是凉凉的,不大冷。
葛幼依偷偷地咽下最后一颗任老给的药,看着场外热闹的氛围,讪笑了几声,才慢慢束好腰带,换上一身劲装走出。
在明间等候多时的沈莹莹见了她,惊叹地“哇”了一声,眼神流连在她身上,愣是挪不开。
葛幼依摇头失笑,好像早就料到了发小的反应。
沈莹莹给她挑的是一身红色的劲装,葛幼依很少穿这个颜色的衣衫,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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