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幼依’握着簪子的手一直在抖,利处还刺在新帝额上,她进而也不是,退也不是。半响,‘葛幼依’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大喊了一声,旋即右手用力,一道血痕从新帝的太阳穴划到眉尾。伤口深不见底。
‘葛幼依’也好像疯了,她施加着力,冲新帝大喊大叫:“你就该给我去死!去死!!!”
不知道喊了多久,‘葛幼依’力气都喊没了。她浑身都没有力气了,握着簪子的手慢慢滑落。
新帝顶着满脸的血迹,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闹够了没有?”
‘葛幼依’惊恐地看向他。
新帝抢过她手里的簪子,二话不说,径直扔到了湖底。
‘葛幼依’一直摇着头,“你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新帝不屑一笑:“做梦。”
他将葛幼依扛在肩上,不管脸上的伤口多痛,多深,他都面色不改:“闹够了就跟我回宫。”
魏君寝殿。
‘葛幼依’以为自己要遭罪了,没想到,新帝传了御医,不先看自己的伤,反而是替她撩起衣服,温柔地点了点她的膝盖:“疼不疼?”
‘葛幼依’不敢应话。
新帝命令她:“回孤的话。”
‘葛幼依’眨了眨眼睛:“疼。”
“很疼。”
新帝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葛幼依’见他一边流着血,一边替她擦伤口,实在是害怕得很。更何况,那伤口的血,还时不时地滴落到她的小腿肚上。
温热的触感,滴哒滴哒,怪吓人的。
‘葛幼依’只好先劝他,“你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哪知,新帝嘴里吐不出好话:“皇后是在担心孤?”
‘葛幼依’扭头,不看他。
新帝冷冷一笑:“孤非要留疤。如此,皇后每见到它,就能想起,这是皇后为了自己的旧情郎,狠心要孤死的证据。”
‘葛幼依’话也不敢说了。她只能祈求今晚新帝能放过她。
可是,新帝这种禽兽,哪能如了她的愿?
她半梦半醒之迹,新帝便覆了上来,让她欲.生欲.死。
直到葛幼依被折磨得嘴唇都出血了,他才放过她。
两人就这样互相折磨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
宫里有内侍传来消息,说常胜将军投湖自尽了。
投的是哪里的湖?投的是他府里的湖,投的是葛幼依的簪子被扔进去的那个湖。
‘葛幼依’不得不多想,她问新帝:“这事与你有无干系。”
新帝批着奏折的手一顿,“自然是有。”
‘葛幼依’气冲冲地将书案上的奏折都扫落在地上:“你为何要害他?”
新帝笑着不出声,“孤害他?”
“皇后若不自己想想,孤那堂兄做了什么?皇后自己,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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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骤断。
葛幼依逼着自己看了一遍和魏昭以前的过往,才发现,两人都是错得一塌糊涂。
身前的光影好像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了。在葛幼依碰不到的虚幻里,他向前轻拥住葛幼依。
葛幼依一顿,回抱他,说了句谢谢。
光影还带着她回顾前世的魏涧死后发生的事,最终,她路过那具冰棺,来到了魏涧常待的书房。
葛幼依巡视了一圈,最终在一个精致的小抽屉面前停下。
里头有许多未拆的信。
葛幼依一顿,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她将信封一一拆开:
【畅月十日。我初次见到她,不过总角的年纪。她穿着一身很漂亮的花裙子,眼睛无辜有神。我好奇地走近她,想问她去哪,她好像很厌恶我,推了我一把,就跑远了。】
【畅月二十。我带着母亲做好的绿豆糕,前去她府上拜访。但她好像去外祖母家,我短时间见不到她。】
【腊月一日。我已经十六了,可没见过长大后的她。不过我听说母亲要和她家议亲了,联姻对象就是她。我想着买一簪子,在初见之时,送给她。】
【我与她议亲了,她看起来好像不高兴。我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堂弟,她捧着自己的腮帮子,一副少女心思,应了是。】
【杏月一十,堂弟胜仗而归,在城门处大举红旗。我看着她手中的香囊,心中忐忑不安地期待着,是不是要送给我。于是我问她,香囊要送给谁?她笑着答,不知如悯会不会喜欢。】
【蚕月十八,她与堂弟订亲了。我不意外,因为我的堂弟也很喜欢她。】
【皋月了,她和我堂弟很恩爱,看得出来,我堂弟很爱她。】
【我去边疆打了场胜仗,因为我想着,她喜欢骁勇的大将军,这样的我,也许会受到她的青睐。】
【回来的头一晚,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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