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火炉旁,困意席卷了她,她带着鼻音声音倒是少了几分清冷:“嗯,赶快批吧,困死了要。”
案桌上的奏折慢慢变少,房间里只有怀里小姑娘浅浅地呼吸声。
楚青和略扫了眼,没用的奏折直接扔在地上,有用的简略批改了下。
不一会儿便批改完了,楚青和赤脚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走向床榻。
他掂量手里的重量不免蹙眉,怀里小姑娘太轻了,像小猫般瘦小。
他轻轻地把顾安放在床榻里侧,唇在小姑娘额头轻吻了下便离开了。烛火熄灭时,一声轻柔似羽毛的“晚安,我的小姑娘”落下。
策马飞驰入京的路上,楚青和不是没想过回来后与顾安的洞房花烛夜,可到了议政殿时看见穿着凰袍端坐在凤椅上,威严端庄似九天圣女的顾安仍是惊艳了他。
可小姑娘站起来时华服穿在她身上有些空荡,单薄的背脊似空山青竹,纤细的腰肢被腰封系住,勾勒出玲珑身材。
可楚青和还是喜欢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少女,现在的她瘦到后脖颈处的骨头都凸出来,面容少了几分娇憨,多了几分清冷。
男人微凉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单薄的身躯,夜微凉,新年第一场瑞雪在窗外悄悄下了。
顾安哼唧一声转身抱住楚青和,她的腿搭在楚青和的屁股上,她的双臂环住男人滚烫的身躯。
楚青和此刻才明白原来顾安说的她睡相不佳是真的,而不是诓骗他。
长夜漫漫,有人睡的很是安稳,有人倒是彻夜难眠。
顾安伸个懒腰揉揉惺忪睡眼,发现枕边人早已走了。
此刻楚青和手里拿着一些奏折满脸嘲讽,一边念名字一边把那人写的奏折扔在地上。
“实不相瞒,你们有些人写的这玩意儿着实浪费寡人的时间。
李侍郎你说家有悍妻,不若寡人把这悍妻杀了如何,再赐你几个娇妾,岂不是美哉。”楚青和眼下一片青黑,周身满是低气压。
李侍郎苦不堪言,朝中谁知道这暴君回来了啊。
李侍郎跪在地上磕头:“陛下,臣觉得还是发妻好。”
楚青和手指撑着下巴,帝冕上金色的珠帘轻轻摇晃:“呵,是吗?一群废物,下次若是再把这些家长里短给寡人写到奏折上,寡人就亲自把那人的手砍下来,反正留着也无多大用处。”
“殿下大清早怎的这般大的火气呐,莫不是怪我昨晚睡相不好踢了殿下几脚?”
此话一出,朝堂上朝臣不免倒吸口凉气,生怕陛下暴躁再迁怒于旁人。
顾安穿着凰袍宽宽走来,凤凰发钗上的金帘随着步子轻轻摇晃,红宝石作的眼折射出光芒。
楚青和走下来牵着顾安的手,收敛了周身的低气压,温声细语地询问顾安:“怎的起这么早,我都回来了,你好好歇着就是。”
此时的楚青和温和如狗崽,哪儿还有刚才的冷漠散漫,一些朝臣心中松了口气。
身着黑色帝服的楚青和与差不多同样服饰的顾安站在一起,“佳偶天成”说的便是他们。
“我若不过来,那殿下怕是要吓坏这些朝臣了。
怎的这般幼稚,不想看家长里短的交由我批改不就行了。你这后宫什么也没有,甚是无趣。”顾安对楚青和眨了眨眼,楚青和跟着顾安笑了。
楚青和拉着顾安走在凤椅上坐下:“好,你喜欢我便都依你。”
不过一会儿早朝要处理的事情便都处理好了,顾安不免惊叹楚青和敏锐的直觉与聪明的大脑。
他想出的计策和旁人不同,但远胜于朝臣出的计策。
就像是一道数学题,普通人都是按部就班的算,学霸是跳步骤算,而学神则是解题步骤简洁且思路清晰,便是学渣也是能学会的。
楚青和就是那学神,几句言语便点透那些朝臣。
直至下早朝楚青和也没再发疯,身旁的顾安就是抑制他的良药。楚青和闻着顾安身上独特的香味,心中也不觉得烦闷。
下了早朝后,陈行喊住楚青和:“陛下,臣有事要与你商议。”
楚青和有些烦躁地看着陈行:“明个再说吧。”
陈行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跟在楚青和身边,楚青和扯住陈行的衣领说:“你都不能让我歇几日再说?!”
陈行固执的摇摇头,顾安扯了扯楚青和乌黑的长发:“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就去吧。”
天上鹅毛大雪依旧在下,地上已铺上一层软雪,雪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冷光。
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掌裹住女人微凉的手掌,楚青和拉着顾安往前走:“陈行还不跟上!”
顾安瞪大眼睛,她可不想把一上午美好的光阴耗费在朝政上,她之前可是被折磨透了。
“不是,你拉着我干嘛。这不合适吧,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涉朝政的嘛。”顾安还在顽力抵抗。
楚青和直接把顾安打横抱起:“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后宫。
你陪我一起去听,不然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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