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趟赏樱过后,秦玺眼见秦景甚至比关禁闭的那三天还要郁闷了。
“姐……”秦玺凑到跟前,可怜巴巴地盯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过来瞧大人脸色。
秦景刚碰了一鼻子灰,着实没心情说话,就自顾自地出神。
其实刚去和皇后套近乎之前她就预料可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却没想到非但自己表现糟糕,对方态度还如此冷淡,好像生怕跟她多说一句似的。
更悲惨的是,虽然原文中没有提及,但并无明确立场的皇后现在都对他们是这种态度,秦景估摸其他后宫嫔妃更是得唯恐避自己不及。
放眼这偌大皇宫,目前能全心全意站在她这一边,竟都在这驾吱呀向前的马车里了,剩下的人不是想弄死她,就是想斗倒她,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要真是长公主出事,这些人能不赶着在她坟头添一锹土就算阿弥陀佛了。
车外春光明媚,车内秦景的耳边呼呼刮着北风。
秦景倏地就理解了为什么长公主的性格如此交横跋扈,见谁嘴上都不留情面。
因为人人厌烦的反派女配,其实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而已。
那一副看似刀枪不入的外壳,只是用来自我保护的工具罢了。
“理理我嘛……”秦玺不依不饶,轻拽着秦景衫裙上的一根系带。
“有话快放!”秦景心烦意乱地抽回衣带。
秦玺立马恢复了惯常嬉皮笑脸的模样,随即伸手入怀,小心掏出了一个纸包,轻轻打了开来。
一股淡淡的花香瞬间就飘满了整个马车车厢。
“这是鲜花饼吗?”紫苏凑过头来,抽抽鼻子,好奇问道。
“苏苏姐,要不说你是大厨呢!这都能闻出来,高手中的高手!”秦玺说着,拿起一块递到秦景面前,“姐你要不尝尝?”
秦景嫌烦刚想推开,秦玺就赶紧补上一句:“这可是用新鲜的樱花瓣做成的鲜花饼,你确定不要来一块?”
也不知道秦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盯着秦玺:“这是你刚买的?”
“是啊!我趁你们在赏樱的时候买的。那个摊主说了,这里面可都是趁着朝露,新鲜收集起来的花瓣,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那你找人给我再去弄些樱花来,要整朵的,越快越好,记住花瓣不能破!”
秦玺一头雾水,但哪敢说半个不字,点头如捣蒜般连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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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阳宫的小圆桌上摊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细看之下,有瓶酒,有剪刀,有染料,有暖手炉,还有一小盅粘稠的的透明液体……
秦景打开一个茶盏的盖子,用木夹从里面拈出一朵樱花。
娇嫩的花瓣已经褪去本身的颜色,泛着极淡的粉白,十分娇嫩。
紧接着秦景一刻没停,立即把花转移到了那一盅不明液体中。
紫苏在旁边瞧了半天,怎么也搞不懂她家长公主这是在练何方仙术,不吃不喝地围着这些个盆盆碗碗已经搞了一整天了。
“公主,这花瓣和糖浆配在一起……它,能好吃吗?”
话说长公主向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早却破天荒地让紫苏准备一盅玉米糖浆来,还说有大用处,难道这所谓的大用处就是用来泡花瓣?!这是什么新奇吃法……
说话间,秦景屏气凝神,又把几滴染料倒进了小盅之中,然后拿来暖手炉,把小盅搁了上去。
公主莫不是失心疯了?紫苏目瞪口呆。
之前秦景追的爱豆过生日时,她自己动手做过永生花做应援礼,这会还依稀记得制作步骤。
那日经秦玺的鲜花饼提醒,她忽地灵光一闪,想到皇后娘娘既然爱赏樱花,不如送份永生花给她,岂不算是投其所好!
屡败屡战的秦景简直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但毕竟所处时代不同,能找到的材料非常有限,秦景想尽办法才将面前这些东西逐个凑齐,但尝试半天,之前做的几朵纷纷半路夭折。
在秦玺拿来的那些樱花里,唯独这朵花瓣最鲜艳最完整,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秦景把手放在温热的小盅上,念念有词:“一定能行!”
与此同时,紫苏忧心长叹:长公主近来怕是受了什么刺激,是得找太医来瞧瞧了。
第二日,紫苏惊觉长公主的病症又进一步恶化了。
早起她端着铜盆进来的时候,却见秦景衣冠不整,神神叨叨地把泡了整夜的樱花从小盅里捞出来,冲着它傻笑。
接着又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拿帕子护了,把花放在了窗边不会晒着太阳的桌面上。
像是完全没有听见紫苏进来,秦景凑近细细端详她的杰作,鼻子都几乎贴在了花瓣上。
“公主?这花泡了这么久,您不会是还想吃它吧?”紫苏瞥了眼那盅已经十分浑浊的玉米糖浆,准备一旦秦景张嘴,就冲过去把花夺下来 。
“你看她,多美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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