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来,继续趴在塌上装死。
“公主你这说哪的话,怎么就完了?“她凑近压低声音,“要我说啊,那两位终究还是怕您的。”
“嗯……“
“您想啊,昨天那么大事,太妃和皇上盛怒之下也只罚了您禁闭三日,这若是换做别人……“紫苏不再往下说了。
这话倒是提醒秦景了,她昨日在封妃仪典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此时居然还能好端端地躺在自己塌上,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大声嚷嚷:“哎呀你们都快让开,我要去看我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紫苏猛地止住话头,放下手里正在收拾得东西就快步迎了出去。
随即秦景就听她在外间说:“小王爷您稍安勿躁,公主在里间……正在更衣。这里有新熬的桂花黏米粥,您要不要先来一碗?”
“不要不要,我要见我姐!那个老女人凭什么罚她,不就是看我们姐弟俩不顺眼吗!”
“嘘——小祖宗你小声点,别让旁人听了去。”紫苏吓得赶紧压低了声音。
“我就不,父皇还在的时候他们母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可好,宫里……”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传出了几声被捂上嘴时发出的呜呜呜。
秦景趴在心心床上,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下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
都不用去看,秦景也知道来的人必定是长公主那个草包亲弟弟,秦玺。
无论血脉还是关系远近,秦玺怕都算是这皇宫中和秦景最亲近的人了。
当年先皇十分宠爱先皇后,也就是秦景和秦玺二人的生母,不但秦景刚一出生就立其为长公主,更是还未等秦玺落地就信誓旦旦地要将其封为太子。
可秦玺偏就生来福薄,出生时皇后便因难产而死,之后虽是和姐姐秦景一起认了太妃为母后,也一直颇受先皇疼爱,却总是病病歪歪,成天都泡在药罐子里。
等长到十多岁,秦玺还长得细胳膊细腿,一副风吹大点都得赶紧找棵树抱住的小模样。
先皇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先封了个王爷当。太子之位就一直空着,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位置是给秦玺留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先皇身子骨每况愈下,秦玺虽说不再像小时候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却也似乎对朝政完全不感兴趣,连书都不好好读。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年龄也没相差几岁,秦玺却和秦景的性格截然不同。
也不知道是从小被过于娇宠,还是天性即是如此,秦玺一直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什么夺嫡争宠,什么储君之位,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
老皇帝自知命不久矣,暗叹自己这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一日早朝,终于宣了比秦玺年长两岁的秦疏为太子。
不久之后先皇驾崩。秦疏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并立母妃窦氏为太妃。
在先皇陵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景秦玺姐弟俩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身后背靠的那棵大树就这么轰隆隆地倒下了。
纵使出身皇家,也难逃风雨飘摇。
先皇放心不下先皇后留给他的这两个孩子,闭眼前将一块能动用京城所有城防军的令牌亲手交给秦玺,又将一块免死金牌留给秦景。
这两块小牌子便成了姐弟俩日后在宫中安身立命之本。
原文里,两块牌子直到秦景因谋害贵妃而被判入狱时才强行被皇帝,也就是秦疏,强行收回。
想到这儿,秦景赶紧起身去找,直到在书架上的一只小木匣里摸出了那块金牌,揣在身上,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此次被罚也算不得奇迹,无论皇帝母子再怎么看他们不顺眼,只要姐弟俩不让人家抓到把柄,守住这两块小牌子,她大概还能勉强苟一苟剧情。
不过话虽如此,纵观如今局势,贵妃上位,即将在朝中培植羽翼。之后叶吟吟之父叶连昌被委以重任,升至丞相。太妃和皇帝便假以其手在朝中排挤长公主和玺王爷。
长此以往,姐弟俩的处境只能愈发艰难。
说到这,秦玺这废物点心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呢?刚才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嚷嚷。
是嫌他俩挂得不够快吗?!简直是给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姐!”秦玺一见秦景,兴奋地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给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但很快又放开了手,看着她一脸担忧地说,“姐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找太医瞧过了没有!”
秦景比秦玺矮一头,被这猛地一抱脖子差点被他过于突出的肩胛骨勒断了气,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瞧的!”随即话锋一转,“你刚刚在外面瞎喊什么?”
秦玺和秦景亲,却也害怕秦景真发起火来,他吐吐舌头,躲避着对面射过来的两道寒光:“我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么!”
“哼,小祖宗,你说你但凡有点王爷的样子,姐姐我也不需要累成这样!”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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