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秦景比霍原渊矮一个头,他伸出来的胳膊就好像要将她揽在怀里。
要不是秦景熟悉剧情,都要以为姓霍的是要趁人之危了呢!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胳膊,霍原渊蓦然抽回了手,十分不善地斜睨了她一眼。
秦景没时间计较,见状立马抬脚就要进殿。
没想到霍原渊比她反应更快,后撤半步重又堵在了秦景面前,这下两人几乎撞了个满怀。
“姓霍的你找死啊!“秦景声音尖利,仗着长公主的人设,她态度十分强硬。
离得这么近,秦景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慌乱的鼻息。
霍原渊面色微怔,反应过来,竟猛地在秦景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臣绝无冒犯公主之心,只是封妃大典事关重大,望公主原谅!”
从秦景的角度望去,刚好能看见霍原渊垂下的乌黑睫毛轻轻颤动着,宛如被整形医生反复雕刻过的鼻梁十分笔挺。
单膝下跪那不是求婚嘛……秦景不禁想,若非事态紧急,她真有心让霍原渊多跪一会。
“霍将军,你拦也好,不拦也罢,这偏殿本宫今日是非进不可的!”秦景迫使自己转移了视线,“所以本宫劝你最好还是识相一点!”
说完秦景心一横,大步绕开霍原渊,试图强行突围。
就当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准备松口气时,只觉左手手腕连同整个大臂一起,好像猝然被铁钳夹住,接着全身跟着一麻,动弹不得了。
霍原渊的手上没有温度,冰凉的手指骨节分明。秦景被他死死捏住,痛得直吸冷气,声音不由拔高许多:“霍原渊反了你了!竟敢对本宫动手!”边说边使劲挣扎。
谁知霍原渊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他跪在地上拉着秦景,口气比之刚才更为冷硬:“臣自知冒犯公主是大不敬之罪。待今日仪典过后,臣定当向公主殿下赔罪,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今日,臣不得不得罪了!”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十分用力。听得出来是铁了心不让秦景靠近偏殿半步。
因为刚才本就是硬跑出来,秦景此时再怎么委屈也不敢声张,要是引起太妃和皇上的注意,到时候可就更没法阻止叶吟吟了。
“放手!你给我放手!”她说着就用另一只手去掰霍原渊的手指。
僵持间,就听旁边有人突然开口:“公主,那这……您的碧玉瓒凤钗还怎么送给娘娘啊?”
纠缠在一起的秦景和霍原渊不由同时扭头,才发现这么半天紫苏一直站在旁边。
只见她两手捧着一支造型别致,色泽分明的凤钗,大颗饱满的珍珠闪着晶莹的光泽。
正是刚才秦景顺手从头上撸下来的那支,竟然被紫苏捡了起来。
有些时候明明和某个人才头回相见,却像是熟识了很久一样,不用开口便默契非常。
秦景登时就明白了紫苏用意,然后故意没好气地冷声道:“我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结果被人当贼一样擒在这里,还送什么凤钗!”
“可是姐姐来了?我在里面就听见了,外面好生热闹!”
冷不丁地,在场人都听见了这千娇百媚的声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纯情与柔弱。
就见叶吟吟身着华贵凤袍,长身玉立,在宫女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出了偏殿。
“臣拜见贵妃娘娘。“霍原渊仿佛被针扎到,当即放开了攥住秦景的手,起身行礼。
片刻间,秦景竟感到了霍原渊难得的手足无措,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秦景揉着被捏痛的手腕,嫌恶地扭过了头。
“霍将军辛苦了。”叶吟吟微微颔首浅笑。
然后她走到秦景旁边,忽闪着一双小鹿眼,单纯可人,显得与她十分亲近,笑问:“这会子姐姐该是在正殿欣赏礼乐的,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啊?”秦景最讨厌她这阴阳怪气,火气直往上冒,“还有,这偏殿我怎么就来不得了?“
“姐姐莫怪我这笨嘴拙舌的,”叶吟吟面上依旧带笑,“我是好生惊喜会在此时此处见到姐姐。对了霍将军,你和姐姐之间,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明面上装作一无所知,却暗戳戳要让霍原渊说出秦景意图私闯偏殿之事,所谓借刀杀人。
看似心思单纯,其实这朵小白莲真是比谁心里都门儿清。
秦景暗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叶吟吟几句话绵里藏针,听得秦景肺疼,却又说不出来人家半个不字。
好一朵左右逢源的盛世白莲。
霍原渊已经恢复了镇定,却没答话。秦景看到他似是无意般将刚捏住秦景的手在衣袍上蹭了下。
“看来都是误会一场了。”叶吟吟笑道,“姐姐,我方才听闻是有什么凤钗要赠与我?”
真是开眼了,还有这么明目张胆自己要礼物的?!秦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算算马上要到吉时了,只要再忍一会就可以远离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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