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吗?“秦玺坐在寝殿外间,下巴枕着自己胳膊,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秦景。
她刚换好了件藕荷色襦裙,面容白皙,朱唇小口,发髻还没梳好,松垮地歪在一边,倒更显得有几分独特的风韵。
“怎么?你有意见?“秦景在梳妆凳上坐下,任由紫苏把她一头如缎子般的黑发披散开来。
“我哪敢啊!“秦玺忙说,“只是……之前也从未听说过燕乐楼为招歌伶而请过外面的评审。而且要说这位陆先生只是个乐师而已,居然做得了这种决定。”
“你哪知道啊!”紫苏一边往秦景的头发上插着发簪,一边习惯性地去怼秦玺,“人家陆先生可是京城一等一的乐师,他又赏识公主歌艺,当然做得了这个决定!”
秦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个评审具体都需要干些什么?“
“喏,都在这信上写着了。“紫苏努努嘴巴,示意秦玺去看桌上放着的一封信。
“‘燕乐楼纳新之日,诚盼殿下前来一同赏乐评曲,选贤任能’。”秦玺啧啧了两声,“依我看啊,这分明是陆先生找着法子地同我姐见面啊!“
“胡说什么!“秦景斜眼瞪他,一把将那封信抢了过来,“有这时间赶紧去催你那个什么散人师父把拐杖做了,让姐姐我省省心!”
“遵命!“秦玺一脸讨好地站起来,”走了走了,姐你等会可别忘了戴我送你的面具啊!“
其实说起答应陆秋的邀请去参与燕乐楼招新,秦景除却念念不忘歌咏逐鹿时的舞台,她还有个连紫苏都不知道的私心。
她想知道那张雅阁中的字条究竟出于何人之手。
活了二十多年,秦景从未遇见过一位如此深刻地了解她,懂得她的人,那几句诗就如同出自她身边的旧识一般,字字戳心。
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秦景不止一次地想象着。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还有幸和那人见上一面。
左思右想之下,如果这世上能有人可以告诉她那人是谁,那就只有陆秋了,所以秦景细细思量后,还是想亲自去打听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得知那位公子的身份。
每每想到此,秦景都不禁自嘲,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她又身处皇宫之中,天南地北,哪怕知道了又怎样,恐怕此生都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紫苏,你帮我把令牌拿来,今日出宫我得带在身上,免得回来再倒霉碰见那个姓霍的!“秦景一想起这个人就觉牙齿直痒痒。
很快紫苏就将那个锦袋拿了过来,秦景有些嫌弃地去拿里面的令牌,打算直接把锦带扔掉,就在这时,里面的那张字条又轻轻飘了出来。
霎时间,秦景脑袋里忽地闪过了一个念头,但因为太不可思议,直让她足足愣了几秒,随即她快步走到架子边,拿下那个小木盒,从里面取出了那张歌咏逐鹿时收到的信笺。
“公主?“紫苏诧异地看到秦景的情绪不知为何骤然间就激动了起来,”你发现什么了吗?”
当字条和信笺同时被秦景握在手里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断来回比对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它们竟然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以那位燕乐楼听曲写诗的公子正是昨日悄悄送来公主令牌之人!
难道那位公子竟就在这皇宫之中?
一瞬间,秦景只觉心头生出千头万绪,甚是惊喜却又有略略惶恐。
那人,究竟会是谁呢?
当秦景的马车停在燕乐楼门口时,陆秋已经站在那里了。
以他的气质,即使穿得再不惹眼,也依旧能在人群里跳脱出来。
他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左手背在身后,身处闹市,神情却显得十分平和与安静。
“二位车马劳顿,先请进吧!”陆秋浅笑颔首,示意让二人进了燕乐楼。
不比外面,这会楼里还没来客人,有些空旷,显得十分安静。
“请原谅此次陆某的唐突。”一进门,陆秋就先说道,语气极是谦和,“此次请殿下前来,就是想借您歌艺之才,帮助燕乐楼选拔些新秀。上次歌咏逐鹿您初露头角后,有不少人都在打听,所以我想,此责怕是只有殿下能够承担了。”
“先生过誉了。“秦景颔首,“多亏您教法有方又大加赏识,我才得以在歌咏逐鹿中夺魁。对了,不知先生此次想要如何评判新人呢?”
陆秋笑笑,表情甚是轻松:“此次前来应选的,全部都是女子。既然陆某请殿下来了,那接下来的一切自然都该交由您来定夺。”
其实从接到陆秋的邀约开始,秦景一直都在思量如何来做这个评审。燕乐楼乃京城第一的歌舞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齐聚在这里,观赏礼乐歌舞,所以招收来的新人也应该需要做到能够登台献唱,纵情歌舞。
……等等,秦景莫名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既然自己是负责来挑选燕乐楼新秀的,那不就是选秀导师吗?而挑选出来的女孩子们需要兼具歌舞,那挑选出来的放在一起岂不就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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