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想起身,又吧唧一下跌了回去,醉成烂泥。
“……”
她看向宋昀,宋昀忍着笑意:“男女大防。”
这时,丽萨突然捧起她的脸,眸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泡泪:“我之前的确是对宋大人有了那番心思,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啦!”
“……那甚好。”
“因为你好漂亮呀。”她突然伸手摸了摸祝怜的眉眼,笑得有些奇怪:“我能喊你姐姐嘛?我只有两个皇兄,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没人跟我玩。”
她一副不答应便不松手的模样,祝怜只能先应了下来。
于是丽萨满意地松开手,乖巧地坐在她旁边,抱着祝怜的一只胳膊纠缠不休:“姐姐,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她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估计是什么糊涂话。
祝怜耐着性子凑过去,只听对方轻笑一声,附在她耳边:“快逃。”
53. 易容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与明容势不……
那声轻笑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惧感, 她说:“快逃。”
祝怜却漫不经心道:“逃什么?”
丽萨原本借着几分酒意,壮着胆子才对祝怜说出这几句话, 没想到她竟不以为然。他们或许察觉不出来,但是自己与皇兄朝夕相处十几年,早就发现了诸多疑点。
比方说方才用膳的时候,向来溺爱她的大皇兄总是给她布菜,而刚刚这个人只会自顾自地夹菜,根本不管她。
而且她方才趁‘大皇兄’喝醉,偷偷掀起他的衣袖看了一眼左手手腕, 发现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有的红色胎记没了。
那是一处小小的像五角星一样的红色胎记,虽然不显眼,小时候他却总用这个逗她,说自己得了天花,害得她哭了一天一夜。
但刚才她发现这个‘大皇子’的手腕上干干净净, 什么都没有, 而那只手掌也像是干惯了重活般粗糙, 根本不是皇兄那纤长的、带着薄茧的手。
丽萨指了指那个一醉不醒的男子,声音越发肯定:“他不是我皇兄。”
却见祝怜好整以暇道:“不然, 你以为他如何醉成这个样子?”
什么?!
她看到祝怜扬起手中的酒杯, 往‘大皇子’身上一砸, 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大皇子’连一丝声音也无, 怕不是早已陷入昏迷。
瓷杯滚到地上咕噜作响, 祝怜拍了拍手, 转身冲她笑得意味深长:“三殿下,听闻你们兰斯人会易容秘术,今日果真大开眼界。但是此事须得有个解释, 你们大皇子,到底在哪儿?”
“我并不知晓皇兄目前身在何处,他昨日没有随我一同回来,后面便上了另一辆马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我是刚刚才发觉不对劲,因为皇兄筷子用得很好,但是这个人却一直夹不起黄豆。而且,他的手腕上也没有皇兄的胎记。”
“胎记?”宋昀蹙眉:“是什么样子的胎记?”
若是大皇子被人替代,那么要找到真正的大皇子,必须得有重要线索才行。
而他对这个冒牌货起疑心,是在今早第一次见面他询问了祝怜身份的时候。按理来说,兰斯与大梁关系密切,冬祭大典的赐婚并非小事,他能知道太子那日手臂受伤,东宫夜夜都传来疼痛难忍的惨烈嘶吼,难道不知道自己被赐婚之事?
更何况,昨日祝怜已经出席了接风宴,与大皇子见过面,短短一夜不可能对她毫无印象。
丽萨如实相告:“是五角形,在他的左手手腕处。”
宋昀冷冷抬眸,看了眼被自己一根银针刺进昏睡穴的‘大皇子’,声音严肃起来:“此事关系两国邦交,须得禀报陛下。三公主,请你随我一同入宫。”
丽萨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晓……”
“三公主请放心,在下并未有拷问之意。”宋昀道:“只是需要你,去做个人质。”
……
于是当天下午,宋昀便将大皇子替身之事禀报皇上。为了调查此事,那昏厥的男子被暂时关押,三公主作为人质也被禁足于宫中。
“爱卿是说,这名兰斯男子用了西域易容术,假装成大皇子?”
“正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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