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正要灭常德的口。
陆翊和沈桓将常德救下来,顺便俘了这一伙人,为首的阿远是何铎最贴身的小厮,不仅陆翊和沈桓认得,籍尚宫与常德更是认得。
阿远经不住拷打,很快招了,说何长钧怕常德泄露籍尚宫的消息,也因他知道太多南边茶政上的事,所以才派他们前来灭口。
沈桓方才一听陆翊说永嘉遇刺,便知定是何长钧派的人,再仔细一审阿远,果然招了个干净,不仅招了何长钧派刺客刺杀,连之前何铎设计陷害永嘉与陆翊,又威胁淑太妃身边的陈尚宫,用陈尚宫老家一族亲人的命胁迫,偷换了淑太妃留给永嘉和惠王的遗书。
沈桓未听过永嘉提起母妃的遗书,听到阿远的招供,连忙追问:“什么遗书?遗书在哪?”
“在…在我们公子的书房藏着。”
沈桓将籍尚宫从北疆带回来的一路,也曾逼问过当年的真相,但是籍尚宫抵死不肯开口,后来在京城外又遇到一伙刺客,原以为是大将军派来救自己的,不想竟是来杀她与沈桓的,籍尚宫心凉半截,后被沈桓带到庄子上,又见何长钧派人来杀她儿子,最后一点指望没有了。
沈桓再审讯,便也同阿远一样,将当年的事都招供了,知道自己既愧对先皇后,又欺君上,更是害了淑太妃半辈子,不求活命,只苦苦哀求能放她儿子一条性命,儿子常德没有参与当年谋划,对往事也是丝毫不知情。
籍尚宫向沈桓招认了当年之事的本来面目。
文思皇后当年的确发现了淑太妃在宫外怀孕的私情不假,但不同的是,她知道后,及时向先帝揭发,原以为先帝会按照宫规处置了淑太妃和永嘉公主,万没想到,先帝却警告皇后保守秘密,不可外传。
文思皇后不仅没想到先帝知情后丝毫不处置淑太妃,更没想到的是,先帝早早便知情,早早知道淑太妃入宫前与人有染,还是专宠了十数年,早知道永嘉公主并非自己亲生,却捧在掌心里,比待自己的嫡子还要宠爱。
“皇后娘娘因此受了打击…”籍尚宫跪在夕佳楼内,听着沈邵的质问,将当年的事情悉数道来:“娘娘不理解先帝的偏心,更恨先帝的偏心。”
“娘娘心疼陛下您远在边关吃苦,淑太妃母子却在京中享乐,大将军写信给皇后娘娘,说先帝偏心至此,只怕日后会废太子,再立惠王为太子,那何家一族便完了。”
“大将军说…趁着惠王的羽翼尚未丰满,应尽早绞杀,以防后患,便撺掇娘娘向惠王殿下下毒,大将军说,只要惠王殿下死了,陛下您的太子之位便稳了,娘娘也不必担惊受怕,被淑太妃夺去后位…”籍尚宫说着,眼看身前的天子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已有几分站不稳。
“娘娘也是糊涂…奴婢更是糊涂,大将军告诉奴婢,若能劝动娘娘,必替我儿谋个好前程,奴婢猪油蒙了心,娘娘纠结许久,终于还是为了陛下…派人去悄悄毒杀惠王殿下。”
籍尚宫话音未落,忽听沈邵大吼:“你们别说是为了朕!”
籍尚宫看着天子猩红的双目,被吓得身子一抖,她连连磕头赔罪。
王然一直候在殿外,眼见天子状态不对,连忙跑上前,欲扶住天子,却被沈邵用力一把推开。
沈邵盯着籍尚宫,目眦欲裂:“说!继续说!”
“可…可事情败露,被先帝提早发现,先帝为了保全您的名声,将此事压了下来,却要私下赐死了皇后娘娘…娘娘恨先帝不顾念夫妻之情,更恨陛下偏袒淑贵妃…便…便故意跑到淑贵妃宫中刁难…大将军知道皇后娘娘生前最后去了淑贵妃宫中,又知道先帝不想将娘娘下毒害惠王的事宣扬出去,便逼迫奴婢说,是淑太妃暗害皇后娘娘,欲谋求中宫之位…”
永嘉坐在床榻上,听着籍尚宫的一番招供,她没有料到,何皇后一家,不仅仅是陷害她母妃的清白,而是欲害人却害己,明明罪孽深重,却不知悔改,还要毁了母妃的后半生,毁了沈邵与她们数十年的手足之情。
夕佳楼内满是悲声,永嘉望着沈邵僵直的背影,她想象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庞崇忽然从殿外跑进来,看着殿内跪了一地的人,身形一顿,似有怔愣。
沈邵一寸一寸的抬起头,他猩红的眼底似有湿润,他盯着殿门口的庞崇:“说。”
庞崇对上沈邵投来的目光又是一愣,他片刻回神,拱手恭声回禀道:“启禀陛下,属下带兵去何家时,正撞见何长钧带着儿女三人出逃,禁军与他的府兵起了冲突,混乱之中,让他三人逃了。”
庞崇话落,夕佳楼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