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保持警惕的状态,章婵的额头、脖颈溢出汗珠。她的嗓子直冒热气,连喊章木来帮忙的力气也没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时的样子,那时,她差点儿死了。
小旅馆内,章木忙着对付龟骨盖上的小字。说起甲骨文,他也是很头疼,偏偏这只乌龟就只认识这种字,还自称见过周文王,说自己曾是演卦大师相中过的一块儿骨头。
想到这里,章木拍了龟骨盖一下,“小东西,你骗骗那些文盲还行,骗我就算了。那时候的人虽然在骨头上写字,可都是在兽骨上,谁看得上你这么个差点被用来烧火的黑东西。”
围着龟骨盖的指骨突然一动,纷纷指向了屋外的某个方向。它们似是起了争执,所指目标也不相同,有的干脆在桌面上打转,似乎很着急。
废院内,章婵已经被什么东西推出几米,她跪在地上,用棍子支撑身体。后背有几道指甲印,是面前的未知之物留下的。
“你不是气。”她察觉,“气没有这种力量。你是成型的鬼,你有办法隔空来对付我,所以不用出现在我面前。”猛然看向那间屋子,她冷笑,“你在屋子里。”
见四下没有回应,她起身站立,威胁道:“如果不能好好说话,那我就烧了这间屋子。”
“你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略带几丝沙哑。
端着棍子,章婵说明来意,“我是‘引咒师’,过来处理一桩陈年旧案。这本和你没有关系,我也不打算乱杀无辜。你听话些从里面离开,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
“果然是引咒师。”女鬼传来冷笑声,“你们这些人,杀鬼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从不怜惜,你怎么肯放过我?”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弄出了很大一阵风,险些吹倒章婵。
“不要假仁假义了。”女鬼冷哼,“我们是鬼,对你们没有好处,也不能像人类一样给你们钱。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除掉我?”
章婵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察觉时间已经很晚,她必须速战速决,也就不再和女鬼废话,“没错,我们引咒师只拿好处才做事。如果你有好处给我,我自然放了你。”
门框响了一声,像是女鬼撞了自己一下。章婵知道,这些鬼经常这样,着急的时候就撞东西。可,这也是他们在用脑子思考的一种表现方式,说明女鬼在考虑要给她什么好处。
果然,女鬼回了话,“你们住的那家旅馆,老板藏了一块儿玉佩,好像很值钱。”
冷笑一声,章婵不以为然,“那块儿玉我从这里带不走,给点儿实用的。”
“有,有实用的。”女鬼隔着门板道:“我告诉你这间屋子的秘密,你不是在找上吊的男人吗?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啊。”章婵来到房门前,“跟我回去,我需要将你说的记录在我的龟骨盖里。你放心,你有秘密,我自然不会杀你。”
几秒的沉默后,从门缝里钻出一个披头散发,额间带血的女人。她捂着自己难看的、被烫伤的脸,低头跟在了章婵身后。
不远处,章木跑了过来,“你没事吧。”他看章婵后背有伤,就知道是跟着她的女鬼干的。正要拿棍去打,却被章婵拦了下来,“这女人有价值,不能杀了。”
握拳忍气,章木点点头,和章婵一起回到了落脚地。女鬼斜了眼旅馆老板放玉佩的地方,又低着头跟着章婵走入房间。
女鬼站在透着亮光的龟骨盖前,被照出了全貌。她很瘦,脸上有太多烧伤的疤痕。她的衣服也被烧毁,身上只挂了一些零星的碎布。她说了所有见过的事情,唯独不说自己的过去。
这种喜欢拿别人的事情嚼舌根的鬼,章婵见多了,也就不再逼她讲自己。
“我路过这里,见有一座废弃的屋子,也就想占用些日子。谁知,里面还有一个藏身的鬼。”女鬼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章婵立刻拍了拍龟骨盖,“小东西,都记下来啊。”
她也趴在桌上做记录:死者,男性,31岁,刘仁。
他的死相很平静,与一般的吊死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穿着的灰色长衫有些奇怪,他阴.部带血,死时,应该是被人切下了阴.茎的。
是他自己干的?还是别人所为?没有人知道。
这个时期的读书人多会穿的斯文体面,刘仁也不例外。他喜欢穿修身的中式长衫,加之长相俊俏,浅色与他格外搭调。他二十五岁娶妻生子,做的是县城里的国文老师,在村子里算是成功人士。
他有一辆自行车,他每天都会骑着车去县城,中午在学校吃饭,晚上回家。
三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他在屋子里上吊自杀了。其妻带着儿子几个月后也离开了村子,自此杳无音讯。那座院子便空了下来。
第3章 伪驱魔人
女鬼还算配合,讲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
她是外来人,对这个村子并不了解。所说的都是刘仁死后的样子和表现,之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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