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见识过许多次, 而这次轮到了自己。
作为朋友,胤礽可以和一鸣侃侃而谈,而作为太子, 他已然起了杀心。
当日寄出模仿榕英笔迹的信一是为了试探, 二则是警告,一鸣是的聪明人, 没有越过胤礽最后的底线,否则现在普胜寺前方丈怕是已经圆寂了。
一旦有所异动,胤礽派去监视的人会毫不迟疑的把他杀掉。
知音难觅,但触及禁区,也是可以赶尽杀绝的。
日子转瞬即逝, 康熙已经传信回来,昭莫多之战大捷,噶尔丹之妻阿奴已经战死,噶尔丹军队损失惨重,仅率数十骑逃走,已经不足为惧。
捷报传来,举朝皆欢。
“爷怎么了?”外头天热,榕英仗着自己带了伤整日里窝在屋子里悠哉享乐,嘴里吃着时令的水果,还有小宫女打着扇子,爪子又忍不住隔着衣服抠了抠褪得差不多了的痂和粉色的嫩肉。
胤礽示意宫女退下,用力拍下榕英摸向肩膀的手,威胁道:“你再挠一下试试。”
“不挠,不挠。”榕英缩回手讨好的冲他龇着牙笑,乖乖的啃苹果。
胤礽坐在桌子一侧便不吭声了,脸色倒是看不出喜怒,榕英最熟悉他的神态,一看就晓得这人现在怕是心情不太爽快,也就不上去凑没趣了。
“林氏那事不用查了。”
“哦……啊?”榕英边吃边胡乱点头,点完才反应过来,脑袋歪了歪费解道,“为什么啊?爷最近在查这事儿?”
“问那么多做什么,孤说不用查就不用查。”胤礽满脸不耐烦。
“那林妹妹那里怎么交代?”榕英拍拍手上的零食碎屑抱怨道,“您说不用查了,到时候林妹妹记恨的岂不是我。”
胤礽道:“人抓到了,是个偷油的小宫女,不慎打翻在园子里,孤已经交与林氏处置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榕英不吭声。
“听到了没有?小聋子?”胤礽磨了磨牙,无奈的俯身捏捏她耳朵。
榕英:“有猫腻。”
胤礽戳她脑门:“怎么这么没点眼力劲儿?一天天的就知道跟我唱反调。”
榕英捂住脑袋:“知道啦,我不提就是了,总归也就是虚惊一场,你要是都弄好了也省的我出力了,嘻嘻!”
这傻乎乎的,好在捞了个太子妃当,日后母仪天下,不然在后宫还不被别的女人给活吞了,胤礽无不担忧的想。
太子遇刺,非但没有告知战场上的康熙等人,连当初对外的说法都是感染了风寒不得见客,为了防止榕英漏馅,连索额图都一并拦在了外面,只让他在朝上多多费心隐瞒。
如今“病愈”,大批大批的礼物流水般的从宫里宫外涌进毓庆宫,包括知情的大福晋与三福晋等人也命人送了礼过来问候。
榕英和胤礽在房里清点着账簿,一边念叨着:“林妹妹约莫再有个把月也快生了,该打个长命锁备着,小孩儿的衣服也不知道够不够……”
费心费力为别的女人生孩子操心,真是够了。
胤礽坐在旁边看着书,时不时应和两声。
扣扣扣!
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陈林的声音传来:“爷!大福晋那边发动了!”
榕英和胤礽诧异,迅速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按日子算起来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榕英纳闷。
“南三所那边来报时说是突然就见了红,只怕要……”剩下的话陈林没敢说,但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榕英二人赶到的时候,厅堂里已经聚了一堆人,惠妃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几位福晋连带挺着大肚子的三福晋都来了,见二人进来忙起身请安。
榕英摆摆手,道:“惠妃娘娘,里面情况如何?”
惠妃摇了摇头:“太医还在里面诊断。”
她这儿媳妇从生了四个丫头身子就一直不大爽利,等了几年才怀上这一胎,小心翼翼保了这么久几乎是安胎药当饭吃,临到头却又出了事,菩萨保佑,可千万要是个男孩啊。
房门紧闭一点情况都看不见,榕英忍不住焦灼起来。
胤礽按了按她的肩膀,榕英回头正对上那双沉静的眼眸,六神无主的心稍稍定了些。
胤礽环顾一圈将视线定格在脸色微微泛白的三福晋身上,皱皱眉头道:“三弟妹,你身子重,别等了先回去。”
这边够乱了,要是再把这位吓出个好歹就糟糕了。
三福晋本也有些被惊着了,胤礽的提议正和她心意,便回去等消息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房里的宫女便惊慌的跑出来。
“太医说,福晋……福晋难产了!”平日里沉着冷静的大宫女瞬间就红了眼眶。
这句话就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所有人心头,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
女人最怕的就是难产,更何况大福晋身体本就不好,更是险上加险。
惠妃脸色一下子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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